陸錦城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被Ann抱在懷裡被自己吼懵了的江南芙,如帝王一般赦免似地說道:“這次,暫且饒你。但你要記住,你從今起,欠了我家紅豆一條命。”
江南芙愣怔了許久,然後感激涕零的重重地點著頭,眼淚終於還是從眼眶裡掉了下來,可唇角卻帶著劫後餘生的笑。
陸錦城不耐煩去應對夏相思以外的女人的眼淚,只將目光瞟向Ann,然後冷冷的說道:“小電池少不更事,但你不是。我不會給任何人第二次冒犯紅豆的機會,你好自為之。”
說完,陸錦城就擁著夏相思離開了。
陸振海見事情解決完了,便摸著鼻子湊到了葉佳人的身邊,拉了拉媳婦的小手,道:“我可以沉冤得雪了吧?”
葉佳人看了看陸振海,然後又看了看江修誠,哼了一聲音一梗脖子就追著陸錦城和夏相思走了,一句話也沒搭理陸振海。
江修誠真是覺得自己這張老臉都被這對兒女給丟光了,低著頭走到陸振海的面前請罪似地說道:“海哥,是我管教不嚴,連累你被嫂子擠兌了。這對孽障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束,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以下犯上的事了。”
陸振海難得沒有立刻去追媳婦,只是看著雖然還在擺臉色但明顯已經不再鬧了的葉佳人的背影,笑著拍了拍江修誠的肩膀,道:“別怪你嫂子小題大做,紅豆對錦城來說意味著什麼咱們心裡都明白。”
這樣說著,陸振海的目光落在了這會兒正趴在Ann的懷裡哭得一塌糊塗的江南芙身上,略有疼惜也帶著些許無奈,道:“你下手也未免太重了些,畢竟是個姑娘家,怎麼能動輒打罵呢?更何況,到底是我陸家虧欠了他們兄妹的。”
“不。”江修誠猛然抬頭,眉宇間有一種歷經滄桑後沉澱下來的剛毅和執著,道:“做為陸家的追隨者,犧牲和守護都是我們份內的事情,談不上虧欠。至於少夫人,沒回來的時候也就罷了,即然現在已經回來了,她就如同少主一樣都是江家的主人,不容忤逆。少主說得對,尊卑不能亂。”
“你啊……”陸振海線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去多說什麼了。
這麼多年了,他都已經習慣了江修誠的頑固不化。
只是再度輕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然後就闊步追著葉佳人去了。
而江修誠站在原地,冷眼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目光裡沒有一絲的慈愛,只彷彿是一位將軍在睥睨著擾亂了軍中秩序的兵卒,帶著濃重的審視和壓迫感,沉聲道:“這次是少夫人寬厚,不與你們計較,但若再有下次……”
江修誠的聲音一響起來,江南芙就不敢哭出聲了,緊緊的攥著哥哥的衣袖尋求庇護,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Ann則擰著眉,一方面心疼妹妹,一方面又愧對陸錦城。
好歹做了十二年的兄弟,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夏相思三個字對陸錦城而言代表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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