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易的劍是極快的,劍身之上有三寸青色劍芒溢位,輕鬆切開空氣,帶著鋒利無比的氣息抵達秦天右肩。
眼看著秦天右肩就要被切下,但他卻微微側身,使得對方一劍落空,同時屈指一彈。
“噗!”
勁氣勃發,激射而出,擊中長劍薄弱之處,頓時,連易感到虎口劇震,幾乎拿捏不住長劍,劍招也為之一頓。
但在這時,一個人影欺身而近。
下意識,連易展開身法往後退去,右手長劍回撤橫掃,左手則連忙拍出一道掌勁,妄圖阻擋對方。
可惜,他的反應慢了一拍!
“嘭!”
一隻手掌重重印在連易的胸膛之上,對方只感內府震盪,筋骨酥麻,真氣潰散,完全提不起力氣。
“蹬蹬蹬!”
他身形踉蹌連退七八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哇!”
他陡然噴出一口鮮血,差點栽倒,藉助手中長劍才勉強沒有栽倒,但此刻,他已經完全失去戰鬥的能力。
而秦天已經收手,負手而立,表情淡然,嘴裡緩緩吐出一句話:“武當也不可如此!”
“轟!”
此話一出,譁然再起,眾人皆吃驚盯向秦天,而原本神情玩味的劉洋表情也陡然凝滯,眼中閃過幾分駭然之色,他雖然將連易敗在劍下,但他的實力最多也就比連易強那麼半籌,如果生死相搏,他未必能佔得多少便宜。
但這個無名少年,卻僅僅用了一掌,就把連易打得吐血,失去反抗力。
要知道連易可是武當弟子,身負武當高等功法、劍法掌法也極為不俗,雖為先天初期,但就算對上普通的先天中期,取勝的可能性也很大。
而先天后期要戰勝他,沒有十餘招也難以做到。
但這無名少年卻偏偏做到了,而且還那麼輕鬆,難道他是宗師不成?
“不可能!”
劉洋心中暗呼,這世間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宗師強者,要知道,他在天劍門資質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三年前與連易兩敗俱傷後,他遠走戰亂地帶,在戰火中磨練劍法和實力,即使如此,他突破到先天也已經二十三歲,但這個少年明顯就十七八歲。
不提劉洋的內心震盪,且說姜玉,原本她有些埋怨秦天沒事找事,但在看到秦天一掌擊敗連易後,她差點忍不住當場歡呼起來,看向秦天的眼神徹底大變,充滿了崇拜、敬畏,甚至還有那麼幾分愛慕。
同時,她還為之前的想法感到羞愧,面對餘為廣等人,秦天哪裡是認慫,而是不屑和他們計較而已。
再說連易,聽到秦天道出武當也不可如此的話語,他心中升起一股屈辱與憤憤之感,抹掉嘴角的鮮血,陡然挺直了身軀,冷冷盯著秦天:“閣下雖然擊敗了在下,但並不代表武當就不行!”
“呵呵!”
秦天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看向了劉洋:“我打算爭奪南壹別墅的居住權,我們上擂臺吧!”
“啥?”
劉洋一愣,忽然他心中一動,灑脫道:“閣下的實力在下自愧不如,你要這棟別墅,拿去就是!”
“那謝謝了!”
秦天微笑著向對方點點頭。
戰鬥落幕,一干武者紛紛散去,武當派的幾個道士也備齊餘為廣和扶著連易離去。
倒是劉洋沒有走。
“在下天劍門劉洋,這些小兄弟如何稱呼?”
劉洋向秦天抱拳問道。
“我叫秦天!”
“原來是秦兄弟。”
一番寒暄,劉洋瀟灑而去,但秦天一掌敗連易的訊息卻如同旋風般在風雲山莊內傳播開來……
東區,某座別墅內。
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正和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和尚下棋。
“宋道長,聽說貴派的弟子連易和天劍門劉洋再次交手,你覺得誰的勝算大?”
法嚴笑呵呵的問道。
宋青松灑然一笑:“小輩的事我們當長輩的就不要操心了,隨他們去吧,將軍!”
法嚴一愣,目光落在棋盤上,隨即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宋道長,這局是貧僧輸了!”
“哈哈哈!”
宋青松大笑:“我說法嚴,你的棋力可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是宋道長的棋力太厲害,貧僧遠不如也!”
法嚴面目含笑,也不生氣。
就在這時,一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