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天亮了。
林小七等人站在雞鳴山的山腳,他們也無法進入雞鳴山的範圍。
她能感知到這是自家老闆的域,卻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終於,在天亮時分,這道籠罩住整座山的域消散了。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手拿著龍蛇傘的男子緩緩走來。他揹著一個極其簡陋的棺材,而在他的身後,整座雞鳴山就像是被鮮血給染紅了一樣!
血色的山,白衣的人。
這個畫面極其的震撼。
“老闆……”林小七連忙上前,然後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路一白揹著的簡陋棺材。
她似乎是想詢問什麼,但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路一白看著林小七,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一瞬間,林小七的面色就變得複雜起來。
路一白知道,林小七算是季德懇養大的,季德懇算是她半個養父,別看她平日裡不把季德懇放在心上,但他的確是整個家裡唯一的長輩。
林小七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她低著腦袋,就像是一隻蜷縮著的小貓。
朱二與陳定根站在一旁,面色同樣悲痛,但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安慰的話來。
路一白伸手輕輕拍了拍林小七的肩膀,然後將她微微摟住。
季德懇走了,那麼他就是一家之主了。
他柔聲安慰著林小七道:“小七,我們先帶他回家,好麼?”
林小七的腦袋埋在路一白的胸口處,然後用力的點了好幾次頭。
答案酒吧距離雞鳴山並不算太遠,他們很快就到家了。
站在家門口,殺盡妖潮的路一白第一次有了無力感。
現在已經是深冬,小樹人已經光禿禿的了,地上滿是落葉。
看著一地的落葉,不知道怎麼的,路一白不由的想起了今生第一次與季德懇見面時的場景,此刻想一想,或許那時候的季德懇就是在等著他。
那次見面時,季德懇所說的話語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很土,很非主流。
——【葉子落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路一白微微扭頭,對著背後的棺材輕聲道:“師父,到家了。”
……
落葉歸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