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夜人組織內部,一階與二階守夜人通常被稱為見習守夜人,而見習守夜人是不具備【畫星】的資格的。
只有達到三階以後的守夜人,才能正式行使這一項權利與榮耀。
每次誅殺妖魔鬼怪後,就在該處【畫星】,這是一種震懾,是一種警告!
剛剛陳定根是說……鬼怪在結束戰鬥後,進行了【畫星】?
就像路一白碰到過的來自英國的小奶牛貝莉,她們使徒組織也跟風守夜人,會在地上畫一個“X”,但【畫星】的的確確是守夜人的專屬符號。
所以說,獅傘內的鬼怪……是守夜人嗎?
在那一場戰鬥中,路一白已經昏迷,而陳定根等人又在邊上迎敵,所以鬼怪輕聲對女妖魔說的話,他們並沒有一人聽到。
陳定根說完這件事後,也並沒有繼續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路一白會有自己的判斷。
說實話,路一白一開始只是覺得鬼怪或許算是“友軍”,原來他是一位“好同志”,是自己人!
要說它先前不是守夜人組織的一員,路一白絕對是不信的。
他想找個時間去和鬼怪好好聊聊。
算了,就現在去吧,不然顯得有點水。
路一白獨自一人來到酒吧一樓,拿了兩個杯子和一瓶酒,然後將獅傘從傘架上取了下來,走到了酒吧門口的槐樹底下坐下。
夜風拂面,路一白內心平靜。
他每次站在自家樹兒子身旁,好像都有著靜心的效果。
他將酒杯放在小桌子上,然後倒滿兩杯酒。
鬼怪能不能喝酒他不知道,反正他能喝,他想喝。
將酒倒上後,路一白開啟了獅傘的封印通道,道:“喂,出來聊聊。”
有些生硬,有些尷尬。
他們認識這麼久,但路一白甚至不知道鬼怪叫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它。
它現在雖然是鬼怪,但它肯定也曾以另外一種形態活著過,那自然是有名有姓才對。
鬼怪每次都罵街,路一白又習慣性坑它,這種關係,一時之間還真的找不出合適的稱呼。
“雞掰,甘霖涼,你叫我出來我就出來?你以為你誰啊!”
熟悉的沙啞聲音響起,也依舊是熟悉的罵人腔調。
“那你別出來好了。”路一白聳了聳肩膀道。
鬼怪被封印著別提多無聊了,大家不讓它出來它都要偷偷摸摸跑出來,現在路一白主動邀請它,它不出來才怪呢。
“哼!那我偏要出來!”鬼怪冷笑了一聲道。
獅傘上的獅頭雕刻閃爍了一下,一團黑氣慢慢浮現,然後在月光下凝聚。
路一白看的很清楚,在月光與路燈下,只有他的影子,鬼怪是沒有影子的。
“坐。”他指了指小桌子邊上的另一條小板凳道。
鬼怪看了看小板凳,又看了看酒,再看了看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的路一白,條件反射般的警惕道:“你……你想幹嘛?”
路一白:“……”
唉,有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感覺啊,感情它是被自己坑怕了啊。
他拿起自己身旁的酒杯,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道:“就是請你喝喝酒,聊聊天。”
鬼怪看了眼酒杯中的酒,一團黑氣從它的嘴裡冒出,然後在嘴邊繞了一圈,就像是……舔了舔舌頭。
“有多少年沒有喝酒了?好懷念酒的味道啊。”它在心中道。
“我喝不了。”
鬼怪沙啞道,說完,它這次或許是感覺到了路一白的善意,或許是請喝酒這件事情給它帶來了好感,它在小板凳上坐了下來。
它坐下的時候小板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好似沒有重量一樣。
“這樣啊,那可別浪費了。”路一白自顧自的把鬼怪的那杯也拿了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鬼怪:“……”
路一白扭頭看向它,也沒有打算繞圈子,直接沉聲道:“你也是守夜人,對不對?”
鬼怪沒有說話。
“我們看到你【畫星】了。”路一白繼續道。
鬼怪還是沒有說話。
它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路一白沒有打擾它。他在靜靜的等待著鬼怪的答覆。
過了一會,鬼怪好似才想好了措辭,它看向路一白,特別鄭重其事的道:
“關你小子屁事?”
路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