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說過,《痛經》一脈有著一本小冊子,上面什麼都沒寫,就寫著幾位祖師爺們是怎麼花樣作死的。
當然,現在回頭去看看,那完全就是路老闆一人的花樣作死大全。
玩火,我是認真的。
但是,這本小冊子的記載也是有限的,至少路一白的前世,也就是拿妖魔之軀做實驗的那一世並沒有記錄在其中的。
路一白有時候也會想:“前世的我都已經那麼強了,肉身強度都已經如此逆天,該作多大的死,才能把自己給玩壞?”
結果季德懇給出的答案居然是腦袋炸了?
尼瑪,傳說中的“真·爆頭”嗎?
路一白忍不住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對著手機螢幕道:“別開這種玩笑,沒意思。”
季德懇微微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開口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路一白:“你敷著面膜我他媽怎麼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表情?”
季德懇聞言,不由點了點頭道:“也對,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說完,他扯下了臉上昂貴的面膜,一邊輕輕拍打著臉部讓精華吸收,一邊道:“我沒騙你,真的是腦袋炸了,boom——得一下,炸得稀巴爛!”
路一白:“……”
還真的還是頭回聽到有人用稀巴爛這個詞形容腦袋的,而且你能不能別用這麼隨便的語氣說出你徒弟自己把自己腦袋給玩炸這件事兒啊!
你這神態,彷彿在表露著:沒想到吧?驚不驚喜?
我驚喜個皮皮蝦哦!
“所以說雖然我可以控制它,但它註定就是一具無頭的殘骸了?”路一白問道。
“那是自然。”
“那我現在失去了前幾世的記憶,是不是也和腦袋炸了有關?”
季德懇輕輕搖了搖頭道:“這應該是你自己在輪迴的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吧。”
“好吧。”過了一會,路一白繼續道:“吶!我可以不計較你把我分屍了,但我總該有點知情權吧,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季德懇點了點頭,道:“我把骷髏傘放回了酒吧,你有遇到什麼事嗎?”
路一白把之前精神空間內發生的詭異事件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季德懇,沒有絲毫的隱瞞。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可以在你的精神世界裡為非作歹?”季德懇道。
路一白點了點頭,他在等待著季德懇的答覆。
“因為它本身就是你的靈魂印記所幻化出來的。”
“你是說我精神分裂了?”路一白那神奇的腦回路又開始了,立馬關注到了很奇怪的點。
“你這麼說雖然有點偏差,但其實也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
他拿著手機來到衛生間,用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剛敷完面膜的臉部後,一邊用紙巾擦拭臉龐,一邊對著手機道:“你當初在修煉的時候出了岔子,形成了一個心魔,雖然一直被你壓制住,但始終無法將它徹底消滅。”
“然後呢?”
“然後沒多久,你腦袋不就炸了嘛!”
路一白:“……”
季德懇看著路一白,嚴肅道:“雖然你進入了輪迴,但我發現,你的心魔居然還寄宿在你的屍體裡,沒有跟著一起消亡!”
“什麼!?這怎麼可能!”路一白驚訝道。
但是以他的腦回路,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道:“除非……”
“除非它是器靈!”
是的,哪怕是人格分裂,那也不可能以這種形式繼續存在!
除非它就是器靈,由《痛經》這部改編自鍛造術的功法所幻化出來的器靈!
或許它的確是以自己的靈魂印記為本源,但它的存在,更多的是依託於肉身!
可以這麼理解,自己前世的妖魔肉身就是一件逆天法器,而隨著《痛經》的修煉,終於無可避免的錘鍊出了器靈。
器靈是依託於法器而存活的,並且是法器的核心,是法器的主導者,相當於靈魂。但它不會像人類那樣脆弱,人類腦袋炸了,那自然是死了,但器靈不一樣。
只要這件法器受損的不要過分嚴重,那麼它就始終是存在的。
對於它來說,妖魔肉身的腦袋炸了,不過相當於是一把長劍的劍尖斷了,不過是從長劍變成了斷劍,對它肯定也有影響,但不至於徹底消失!
路一白先前就有過這樣的憂慮,沒想到這個憂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