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啦。”

路一白先去衛生間衝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就坐到了林七身邊。

“老闆，吃點水果，嚶嚶嚶！”夜依依從廚房裡拿了一個果盤出來，坐在路一白和林七的對面道。

一邊著，她還剝了一個沙糖桔，然後往黑胖的方向丟去。

黑胖抬起自己兩隻肉嘟嘟的貓爪子，把剝開的沙糖桔給夾住。

沒辦法，貓爪子就像是個肉墊，不像人的五指那麼靈活，它自己剝水果其實挺麻煩的，連這種“凌空接球”，它都只能靠夾。

話，這兩隻貓爪子夾水果的動作，很像是在“恭喜發財”……

路一白放了一塊蘋果到嘴裡，道：“七，我碰到那位烏城公墓的啞巴老人了。”

他一邊吃著蘋果，咔嚓作響，一邊補充道：“因為公墓就在一公里外的地方，他可能是感知到鬼氣了，所以就過來看了看。他也是守夜人吧？”

林七點了點頭，一邊快速掃蕩水果，一邊道：“曾經是，老闆你就把他當作已經退休的守夜人就好。”

“退……退休？”路一白有點懵。

“老闆，你不會以為我們一旦入了行，就該在這行幹到死吧？”林七問道。

“怎麼會，我怎麼會這麼想！”路一白擺了擺手道。

話，他先前真是這麼想的來著……

“老闆，我們煉體流比較特殊，哪怕我們年紀大了，身體素質也是比尋常人要高得多。”著，她還眨了眨眼道：“而且老闆，我們老得很慢喔，再過二十年，我肯定還是像現在一樣美膩動人。”

“厲害厲害，真叫人心動，你繼續重點。”路一白道。

“喔！”林七略帶怨念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一般守夜人年紀大了之後，身體其實是無法支援體內的守夜人之力的。”

聞言，路一白大概明白了。

守夜人之力是隨著修煉不斷增加的，雖然修煉快慢與賦有關，但終究是在增加的。

而人一旦老了，身體會越來越差。

一旦到了一定的年紀，身體可能無法支撐高頻率的使用守夜人之力。

假如這種情況下還在履行守夜人的職責，那就是在——慢性自殺！

甚至是在快速自殺！

煉體一脈倒是不會有這種煩惱，等到老子八十歲，依舊是條龍精虎猛的推車老漢！

經過林七的一番講解，路一白大概理解所謂的“退休”了。

同時，守夜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會發生傷殘，一些重度傷殘的也會提早退休。

烏城這一脈守夜人的人數少得可憐，除了這位啞巴老人外，就沒什麼退休守夜人了，這位老人也不是烏城本地的守夜人，是外來的。

其他城市的話，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人數可能還不少。

其實吧，也可以把他們理解為退伍軍人一樣的存在。

只不過對於大多數退休的守夜人來，平日裡更愛過普通人的生活。

經歷過生死的人，往往知道平凡的可貴。

但是，這個啞巴老人偏偏還是來了鬼氣洩漏之處，拄著他的柺杖。

一時之間，路一白不知道些什麼好。

烏城公墓裡，啞巴老人靜靜的點燃了一根旱菸，微微吸了一口，沒有吸多。

他透過窗子，看向了烏城的公墓，然後又看向了墓中墓的方向。

時間真的過得好快，一晃眼就已是幾十年。

……

……

新年悄無聲息的就到了結尾，元宵節到了。

元宵節，烏城的習俗是要吃湯圓的。

為此，路老闆早就去超市買好了，簡單的芝麻餡，酒吧裡的眾人都比較偏愛這個口味。

“湯圓來咯！”路一白抬著一大碗湯圓，大聲道。

倆妞還有黑胖都已經在餐桌上嗷嗷待哺了。

簡單的湯圓，好似在答案酒吧都能吃出別樣的滋味。

“老闆，我還要！”林七抓著勺子，舉起手來道。

“吃完了啊！”路一白看著空空如也的大碗，無語道。

還是低估了食慾與食量啊，本以為湯圓這東西大家應該吃不多才對。

他實際上已經不想吃了，因為他不愛吃甜食，覺得有點膩。

目前看來，也就林七沒吃夠。

“好，我給你再燒點。”路一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