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後,黑塊頭陳定根接過了妹妹手裡的荷包。
他聽了妹妹的話,要省著點用,以至於他到現在都捨不得拿出來花。
或許一段時間後,他的妹妹又會重新蓄長頭髮,但陳定根應該永遠忘不了她一頭短髮時候的模樣了吧。
現實中有著許多例子,那就是老實人平日裡看起來很好欺負,很少發火。可老實人一旦真的發怒了,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朱二那血的教訓,再一次驗證了這一點。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也是活該。
他被打斷腿後,守夜人組織裡的醫師第一時間就給他進行了治療。
塗抹上靈藥,然後弄上石膏,綁好繃帶,再過幾天,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二哈。
朱二看著自己被打斷的小腿,他知道這頓揍白捱了,而且沒處說理去。
他是自找的。
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活該,這是一種什麼心理體驗?
回到教室後,還屬於中二時期的朱二同學,抬著一隻綁著繃帶的小腿,另一隻腳金雞獨立,如同在玩“鬥雞”一樣,單腿蹦到了陳定根面前,朝他鞠了一躬,並誠懇道歉。
道歉後,還死要面子的道:“下次再打過!”
路一白聽著林小七的描述,腦補了一下朱二像個二傻子一樣單腿跳過去道歉的畫面,莫名覺得這二貨還挺蠢萌的,怕是一隻哈士奇精吧?
至此以後,朱二就不再欺負陳定根了,當然也不敢欺負。而且朱二後來很照顧他,二人莫名其妙就成了老鐵。
聽了這麼一長段的“天才班之崢嶸歲月”,路一白對這個即將到來的陳定根越發好奇起來了。
“話說小七,他來烏城做什麼?”路一白問道,“只是單純的來看看你麼?”
這麼大老遠的跑來看望嗎?
“老闆,我和陳定根不是特別熟啦。”林小七擺了擺手道。
“這樣啊!好好好!”路一白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枸杞水,哈了一口氣。
林小七繼續道:“老闆,陳定根是江浙滬地區的【衛道者】啦。”
聽著林小七的話,手握保溫杯的路一白眉頭微微一皺。
衛道者,守夜人組織裡一個很特殊的職位。
職責很簡單:裁決與審判。
簡單點說就是殺殺殺殺殺殺殺!
每一個衛道者的個人戰力都很彪悍,每一個大區域也只可能同時存在一位衛道者。
只有他死了,才會出現下一位繼任人。
要知道,守夜人面對的都是些超凡的存在。
一切都靠拳頭說話。
你拳頭大,你就是給予審判的人,對方拳頭大,那麼死的就是你。
誰是獵人誰是羔羊,身份可能瞬間轉換。
至今為止,所有的衛道者……
——無一善終!
是的,無一善終!
而這個陳定根,居然是衛道者!?
這個被守夜人組織帶出貧困地區的男人,是把命交到了組織手中啊!
無疑,陳定根作為【衛道者】,應該是來找朱二的,畢竟現在的局勢比較複雜。
只不過朱二在康城,他將途徑烏城,所以來看望一下在烏城當助手的林小七。
“話說,小七,這個陳定根當了幾年的衛道者了?”路一白問道。
林小七歪著腦袋回憶了一下,道:“應該快四年了吧。”
四年衛道者,等同於當了四年敢死隊一樣,永遠衝在最前線。
“戰績怎麼樣?”路一白挫著手中的保溫杯問道。
“三十歲下,他排第一。”林小七一字一句道。
整個江浙滬地區,守夜人數量並不少,而這個從貧困山區走出的男人,在所有三十歲以下的守夜人裡,擊殺的妖魔與鬼怪的數量——排名第一!
林小七已經做到了殺妖如麻,這個男人看來還要更多!
用當下被人說爛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此子恐怖如斯!
路一白再看看自己,假如別人用守夜人印記探測他的話,只能探測到零零散散的綠色光點。
面板很白啊!
就像遊戲裡面,別人身後都已經有翅膀了,路一白卻一點特效都沒有。
“老闆,他到了。”過了片刻,林小七道。
……
……
答案酒吧的門口,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