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城公墓距離答案酒吧挺遠的,有四點多公里的距離。
三人出行,那麼林小七的那輛小摩托車也就坐不下了,大家叫了輛滴滴。
再過一個小時太陽就要下山了,這個時候去公墓,總感覺有點古怪。
沒什麼人掃墓是大晚上去的,公墓裡那麼多墳墓,晚上多多少少總會顯得有點陰森。
不過這位滴滴師傅也是個心很大的人,根本就沒管這些人到底是去做什麼的,反正送到目的地,順便給我個好評就行。
就像電影裡一旦要追車,隨便上輛計程車就可以叫師傅跟上,師傅也還真敢跟……
路上稍稍有點堵車,耽誤了十幾分鍾,等他們到烏城公墓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那位啞巴守墓老人依舊在,他坐在一把藤椅上,隨意的看了路一白與林小七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就這麼繼續躺著。
但當他目光看到季德懇的時候,明顯身子都微微一震。
他很快就從藤椅上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朝季德懇走去,然後低頭鞠躬,行了一禮。
路一白與林小七有點懵,這位守墓老人本身就是一位退休的守夜人,而且年紀真的很大了,估計都快過七十歲了,算是守夜人裡難得長壽。
從外貌上看,他給季德懇當爹都夠了,此刻卻朝著老gay頭行了大禮,肅穆而又尊敬。
而季德懇呢?他就那麼站著,安然接受了他的行禮。
“你現在自己出去吃個飯吧,然後在外頭待一天,明天再回來。”季德懇對守墓老人道。
守墓老人抬起頭來,一臉的訝異,他在心中算了算日子,然後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人老了,記性就是差,居然把封印鬆動的日子給忘了!
烏城的封印與仙華山的封印一樣,每年都會有一天鬆動,自動吸收周邊的靈氣填補己身。
守墓老人嘴裡咿咿呀呀著,他是個啞巴,但不代表發不出聲音。雙手也不斷舞動,表達著自己的意思,看來是想留下來守著這裡。
他一邊咿咿呀呀著說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話,一邊還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股守夜人之力在他身上蔓延開來,他抬頭笑了笑,露出了那所剩無幾的幾顆牙齒,好像是在倔強的說:“我這一身老骨頭還可以!”
季德懇被他逗笑了,沒好氣道:“得了吧,聽我的,明天再回來,這座墓地還指望你多守幾年呢!”
老人雙手比劃著,好像是在進行最後一次詢問。
“是的,沒得商量。”季德懇拄著龍蛇傘,靜靜道。
守墓老人喪氣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的樣子就像是個落魄失望的孩子。
他給路一白的感覺,就像是小腰嚷嚷著自己也要去斬妖除魔,我超兇的!然後被路老闆關在了家裡,警告她讓她別到處亂跑。
沒想到守墓老人與季德懇居然是老相識。
“你們認識?”路一白問道。
“嗯,他跟過我幾年。”季德懇一邊往裡走去,一邊說道。
路一白點了點頭。
這很好理解,守夜人組織也是個按綜合實力說話的地方,並不會說因為你年紀比我大,你就不能給我打下手。
“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會手語。”路一白跟在季德懇的身後,輕聲道。
季德懇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會的東西,其實還真的挺多的。
“就是這兒了。”季德懇在一處距離“墓中墓”並不遠的地方停下了。
這裡有一棵歪脖子老樹,估計這棵樹就是封印的入口。
季德懇輕輕指了指這棵歪脖子老樹道:“你們兩個進去吧,你們守裡面,我守外面。”
路一白:“???”
肯定是一起守外面抵擋妖魔比較好啊,裡面如果還能碰到妖魔,那麼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一、踩著季德懇的屍體進來的妖魔。
二、他雙拳難敵四手,有幾隻妖魔趁亂跑了進去。
但不管怎麼說,肯定是外面更危險些。
“我和小七,你留下一個。”路一白道。
季德懇轉身,看著路一白道:“是你們一定要跟來的,按照我原先的想法,我自己一個人過來就行。來之前我們可說好了,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
“倔老頭。”路一白沒好氣道。
季德懇也不生氣,道:“小孩子就是要聽話,再過一會封印就鬆動了,你們就可以進去了。對了,裡面應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