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睡著後,夢裡的人對路一白道。
路一白:“???”
現在的感覺很奇怪,就是他很確定自己睡著了,但是思維卻很清晰,不知道大家可曾有過這樣的感受。
在他的夢境裡,他有點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但他說的話,有點耐人尋味。
夢裡的男子說了一句細思極恐的話,但路老闆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他選擇了不搭理,以不變應萬變。
夢裡的男子以為路一白沒聽清,又道:“你醒啦。”
路老闆還是不理。
我日,這個套路不對啊!
路一白的隔壁房間,林小七正穿著一條熱褲,光著一雙大白腿盤膝修煉。
突然間,她眉頭微蹙,緩緩起身,然後來到了路老闆的房門口。
咔嚓一聲,門沒鎖。
她光著腳丫走到了床旁,看了一眼閉眼睡覺的路一白。
路一白的表情很自然,沒什麼不對勁。
也對,自己的老闆心很大。
“蠱惑人心的小伎倆!”林小七嘲諷了一句後,手指微微放到了獅傘的傘柄處,對著獅頭微微一彈。
猛然間,放在床頭櫃的獅傘一陣震動,好似猛烈顫抖了一下。
然後,路一白的“夢裡”,他就再次聽到了男子的聲音。
“雞掰!甘霖涼哦!”
這普通話是何等的不標準?感覺就像是臉被人打腫了之後,含含糊糊著說的。
然後,灰濛濛得夢境一瞬間就支離破碎。
確切的說,是被林小七暴力擊碎。
路一白猛然睜開自己的死魚眼,印入眼簾的,就是穿著熱褲,露著可萬年的大長腿的林小七。
從他躺著的角度看,還能看到那一對軒然大波。
林小七正饒有趣味的看著路老闆。
路老闆有點懵。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夜襲?
我是敞開懷抱呢,還是敞開懷抱呢,還是敞開懷抱呢?
至於剛剛莫名其妙的夢境,直接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當然,路一白也不會真覺得林小七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emmmmm……人貴有自知之明。
那麼,她跑進自己房間,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小七,我真沒有在房間裡藏薯片,上次你找出來的那包,已經是最後一包了!”
……
……
路老闆看著眼前的獅傘,微微皺眉。
其實不用林小七告訴他,他也能猜到,肯定是獅傘有什麼問題。
之前他都是把獅傘放回傘架的,都睡的好好的。今天忘記了,直接放在床頭,就產生了一個奇異的夢境。
而且很明顯,那個夢境是他人主導的。
鬼蜮伎倆!蠱惑人心!
但是不應該啊!
獅傘,是一把陽氣極重的法器。
重到什麼程度?
隨便洩漏一點,都能讓夜依依吃到撐,甚至直接上天。
用夜依依的話說,這把獅傘,少說能養活一部落嗷嗷待哺的夜妖。
這讓路一白想著:萬一混的不如意,就收服一堆夜妖去做山大王好了。
這等法器,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陰詭的景象?
林小七接過路一白手中的獅傘,道:“老闆,酒吧裡的四把傘都有一定的年頭了,其中,你的這把獅傘,還有那把骷髏傘,是比較特殊的。”
林小七繼續道:“一陰一陽,相生相剋。”
很好理解,至少字面意思很好理解。
林小七看著獅傘上的獅頭,道:“正因為這兩把傘比較特殊,一把陽氣極重,一把陰氣極重,所以二者裡面都鎮壓著被它們所剋制的東西。”
“獅傘陽氣重,所以裡面鎮壓了一隻陰氣極重的鬼怪。”
“骷髏傘陰氣重,所以裡面有一隻陽氣極重的妖魔。”
路一白點了點頭,大致是明白了。
“會不會有點棘手?”他問道。
說是被鎮壓了,可這隻鬼怪還不是照樣進入了他的夢境?
雖說睡夢中,人的自主意識是比較薄弱的,但它入夢了的確是個事實。
“不會。如果真有什麼本事,也不會玩弄這些雕蟲小技了。”林小七道。
也對。路一白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