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給它取個名字?”司徒墨也大概猜到這水獺應該是她才撿了不久,畢竟上次見面可沒瞧見這個小傢伙。
“不曾。”陌月答。
“那便叫他小懶如何。”司徒墨笑著說道:“看這小傢伙一直懶懶的在睡覺。”
“小懶?”陌月挑挑眉,笑道:“這個名字還不錯。”
小水獺懶懶的睜了睜眼,彷彿表示了對這個名字的認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兩人的談話又陷入了僵局,陌月假意裝作有些睏倦的樣子,靠在了轎上打起了盹,司徒墨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轎子馬車行駛的很快,兩個時辰的樣子,司徒山莊就到了,陌月執意從側門進了莊,她現下的情況,註定在哪裡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從大門進入。
司徒莊主聽聞後,親自來到了後廂,感謝這位恩人,但是見到陌月的那一刻,他面上閃過一絲輕微的遲疑,嘴角的鬍子微微抽搐一下,很快恢復常態。
“爹,這位姑娘便我的救命恩人。”司徒墨以為父親不相信救她之人是這麼年輕的姑娘,便又強調了一遍。
“難道,你是柳家後人?老夫有幸見過柳夫人芳容,你與她長的很像。”莊主已經沒了來時的滿面笑容,剩下的只是表面上的客套。
“我便是!”陌月絲毫不加隱晦。
“司徒墨,你出來一下。”莊主拉了司徒墨就往外走,拽住司徒墨臂膀的那隻手青筋暴起,可見是用了極大的氣力。
“柳姑娘,你先小坐片刻,我們去去就來。”司徒墨只得遂了父親的做法,邊走邊回頭說道,陌月微微點頭。
等出了廂房,又行了很遠的距離,莊主才將司徒墨放開,平靜得彷彿方才那般激動的不是他。
“你做的很好,是否有留下尾巴?”司徒莊主摸摸了下巴上短短的鬍鬚,意味深長的誇讚道。
“父親放心,此事辦得極為妥當,並沒有留下把柄。”司徒墨恭敬的作了下揖,兩父子說完,對視著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意,方才在陌月面前的一切,不過是做戲罷了。
待司徒墨回了後廂,陌月已在吃茶,一路走來,腹中早有些飢餓,幸好下人拿上來的茶點倒還對得了胃口,還餵了一些給小水獺吃,司徒墨略帶歉意的走上前來:“柳姑娘,實在抱歉,家父他只是先前不知曉你的真實身份,所以有些詫異。”
“人之常情罷了!”陌月站起身來,淡笑道:“公子誠心邀我來府,無非也就是為了感念上次恩情,現下吃喝一頓,食已飽腹,恩情也算兩清,這便告辭了,只是希望公子能夠收留這隻水獺,它還太小,若是放歸山林,怕也活不久!”
“還請姑娘再留幾日,今日之事,確實是個誤會,剛才我與父親解釋後,父親也為自己失態深表歉意,因為臨時有事要去處理,特地吩咐讓姑娘多留幾天,改日再來拜謝。”司徒墨下意識擋住了陌月的去路,言辭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