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麻煩了,我找到了。”
當盲人緩過神時,他聽見了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腳步聲。
令人窒息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這個人出現之後,周圍空間的聲音變得時斷時續,就在剛才足足有兩三秒的時間一切都處於萬籟俱寂的狀態,直至耳邊的腳步聲響起,那種靜止的感覺才消失不見了。
“哈哈,我早就說你走路的姿勢太囂張了,這次果然被別人打了吧!”
“來的太晚了!”
古翔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
雖然心裡很不情願,但在姐姐獨自與幹部戰鬥時,他還是撥通了王沈的電話,幸運的是,這一次電話一次就通了。
“有什麼辦法,我們剛剛正玩到最激烈的時刻啊!災厄的幹部分兵四散進行破壞,戰鬥一觸即發,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趕過來了,夠意思吧……所以那個打了你們的小混混跑哪兒去了?不會已經跑了吧?”
“你是什麼人?”
盲人的手指停在弦上,第四音階已經發動了。
可是……
為什麼他什麼都聽不到?
即便看見了遭到破壞的餐廳以及遍地的傷者和屍體,卻沒有引起他內心的任何波動……也就是說,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此刻根本沒有在盤算著怎麼幹掉他。
“我?我只是個路過的混亂中立陣營的特派員。”
“王……王沈!”
其中一個負傷倒地的客人顫顫巍巍地指著王沈,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他們不認識災厄的幹部,但王沈前一天的所作所為卻還歷歷在目——隻身闖入黑帆本部在破壞了停機坪與主門之後揚長而去,而就在當天晚上,他幹掉了前第一艦隊的艦長大典獄長奧古斯-巴赫特!
這兩則新聞把王沈這個名字推上了頂峰,他此刻的名聲絲毫不弱於天蠍,儼然成為了維爾納島的頭號通緝犯。
也就是說,局面沒有得到任何好轉,這個比災厄幹部還要恐怖的通緝犯顯然不是來拯救他們的。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自稱災厄幹部的人在這裡肆無忌憚地破壞,卻還沒有軍方的人來救援他們?
阿爾多-卡金尼去哪兒了?
古斯塔夫又去哪兒了!?
“我聽說過你的名號。”
“你是?”
“我是災厄的幹部。”
“哦,你好。”
王沈平淡的態度讓他又一次愣住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王沈幹掉了Ken,在災厄,Ken是和他同一級別的存在,所以如果他的邏輯沒有出錯的話,災厄和他應該是不死不休的關係才對。
“你在和誰聊天呢!敵人從一開始就在你的眼前啊!”
率先看不下去的是古翔,他扯著嗓子怒斥對方。
雖然王沈趕來了,但現在的局勢依舊嚴峻,這個盲人是他迄今為止遇到過的最強的能力者,即便是王沈……
“誰?他?”王沈打量了一番坐著的盲人:“你咋連盲人都打不過了?”
“啊?你說什麼,這傢伙的音——”
“第二音階——!”
又來了!
這萬籟俱寂的感覺!
食指傳來了琴絃的觸感,可熟悉的音階卻沒有出現,不僅如此,王沈和古翔的對話停止了,傷者的痛哼停止了,就連心臟的跳動、血液的流動也都通通消失不見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陷入了一片截然不同的空間,這片空間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就連他自己也並不存在於這個空間。
因為就連他自己的血液與心跳都處於了靜止的狀態。
“我不是告訴你了麼?我已經加入混亂中立陣營了,現在你們想破壞城市也好毀滅世界也好都和我無關。”
混亂中立陣營?
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但是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吧?隨便在路上和小混混打架的話,他可是會把老大叫來的,事到如今你不交出來100萬聯邦幣作為精神損失費,這件事不是能輕易算了的。”
“什麼?你說你交不出100聯邦幣?”
“那就只能讓你去醫院躺一個月了。”
最先傳來的是風聲,伴隨風聲而來的是肋骨斷裂的聲響。
食指撥空了,原因可能是他被人擊飛了出去,沉重的撞擊感就如同正面被卡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