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說，當壞人的感覺怎麼樣？”

王沈一回去周珂就湊了過來，周珂隨手拿了張雜誌，捲成話筒的形狀，擺在王沈面前。她在監控中目睹了警局交手的狀況，蘇橋被秒了，宋七落荒而逃，安全屋的資料也落入他們手中。她心情大好：“能做到這種程度，你簡直就是個天生的壞蛋！”

周珂這麼一想，勇闖警署、幹掉特種部隊探員，當著局長的面取走檔案後揚長而去……這不就是反派boss登場的方式麼？

李雅也悄悄『摸』『摸』地湊了過來，拍了拍王沈的肩膀，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以後你如果混不下去了，一定要來西區，我看你有當大哥的潛質！”

說罷，李雅還對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只想做個好人』。

王沈突然間對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這個房間就位於ktv頂層，樓道處標著“閒人免入”四個大字，樓道處還有2個虎背熊腰的打手看著。王沈環顧房間，屋子正中央是一個全息投影，投影中的內容可以隨意切換，儼然一副作戰指揮室的模樣。這裡相當於“反派”的安全屋，專業程度絲毫不亞於白鯨的指揮室。

“大哥，大姐頭！你們點的東西我都帶來了！”

人高馬大的打手此刻完全淪為了外賣小哥，他兩手提著幾個大袋子，從正餐、零食到飲品一應俱全，小弟們跑了好幾家餐廳才買全。

“放那邊吧。”李雅頭也不回，發號施令輕車熟路。

王沈作為一名黑惡新銳表現出眾，然而李雅卻是前十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她現在的一言一行，都讓王沈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氣場。這種境界怕是至少要10年以上老派惡勢力的修煉才能達到。

等一下，這麼說李雅從懂事起就已經是大姐大了？

王沈突然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齊石他們那邊也差不多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周珂剛剛收到了齊石那邊發來的訊息，雙方只是發生了一段小規模的交火，然後對方發現龔啟大本營的小弟實在太多了，而且各個都全副武裝，於是交換了一波技能後迅速撤退。

周珂不知道原本的赤鴉行動是不是真的有類似的情況，但在這個3級專案中，雙方一開始都要試圖獲得對方重要的情報，龔啟的行程表藏在自己的大本營，而白鯨的安全屋則在警署。第一次的博弈，以他們大獲全勝收尾——王沈獲得了安全屋的資料，齊石和顧白也保下了龔啟的日程表。

“不對吧。”王沈聽後嘀咕道。

周珂說齊石那邊一交火，大本營的所有小弟都抄著傢伙衝出來了，就連修理工都拿起了扳手一副誓死殺敵的模樣，相比於此，警署作為白鯨的大本營防禦實在弱得可憐。他去的時候，警局裡就倆人，結果趙力還把老瞿給支走了，到最後幾乎是他直接和夏冰小隊的兩名隊員交手。要是警署裡真的有一群隨時準備和他玩命的探員，他還真沒這麼容易得手。

難道這就是正派天然的劣勢？

王沈看電影時倒是聽說過這理論，反正好人做事總是困難重重，哪怕在路邊刷個車都能被路過地的反派捲進火拼裡。

“這不是很正常麼？”周珂理所應當地說道：“好人也要下班，你去的時候警察們早下班了，不信你白天去試試？那絕對也是一群人跳起來找你拼命。黑幫就不一樣了，他們白天睡懶覺，晚上正好精神足了出來橫行霸道。”

“是的。”李雅用自身的實際經歷論證了周珂的觀點：“絕大多數黑幫還是習慣在警察下班之後出門行動。”

“等於說夏冰他們輸在了下班上？”

“也不盡然。”周珂說道：“雖然任務的設定看起來差不多，但畢竟他們是正義之師，我們屬於黑惡勢力，雙方處理問題方式還是略有不同的，他們也有自身的優勢，比方說……”

周珂壞笑著開啟了電視。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此時此刻，所有頻道都統一成了這條緊急通知，一臉嚴肅的新聞女主播報道：“今天凌晨12時13分，當地警署發生了一起惡『性』襲擊事件，錄影中這位可疑男子拔槍衝入警局，一名警員在試圖阻止該男子時不幸犧牲，公安局長趙力釋出緊急通知，請市民們看到圖中男子，立即通知當地警方！此男子極度危險，請各位市民小心。”

新聞很快轉成了一張影象——是王沈大學的入學照，不用想都知道是夏冰提供給他們的。

“喏，你已經成為頭號通緝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