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棄權了?
一時間王沈甚至把白猛在他身後的事都給忘了,王沈放眼望去,臺上的選手裡沒有看到夏冰的人影,作為隊伍情報分析師的楚河給裁判表達了棄權意願後就匆匆離場了。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早上的比賽夏冰也沒有出席。”先前與白猛對話的路人X說道:“我還以為她是臨時有事,下午就回來了呢。”
由於早上那場比賽楚河他們5打6還是贏了,所以也只是零星有人在論壇提到了這件事,不過絕對不會有人想到夏冰會直接缺席這場事關重大的比賽。按照賽制,夏冰作為二年級選手,今年是她最後參加四院比賽的機會。
按照四大學院的管理,二年級是一場隊伍磨合最好同時也是競技狀態上佳的時間段,即便今年冒出來了王沈和王昭這兩個變數,還是有不少人看好夏冰的隊伍能夠出線。
坐在第一排的紀量生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
王沈划水的態度已經沒救了,他本以為來了A組會場至少能欣賞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然而他在坐了一刻鐘左右,夏冰小隊卻突然宣佈棄權。
什麼意思?
今年星耀是連一場正常的、有水準的比賽都不打算讓他看了是吧?
紀量生斜睨陳遠山一眼,發現對方也在用差不多的表情瞪著他。
其實你是掃把星吧?明顯是你去哪哪就出問題了!
當然這話陳遠山不便明說,不然陳家、紀家幾代交好可能就要會在他們這一代了。不過今年也實在是邪了門了,表面上天才出了這麼多,結果A、B組下來一場質量局都沒有,他剛秒了一眼剛剛結束的B組情況,發現王沈雖然贏了,卻依舊是一片罵聲。
而在星耀近十年的院內選拔中,還從未有A、B組決賽是因為有一方棄權而結束的,陳遠山對夏冰多少有些瞭解——很有潛力的年輕選手,如非萬不得已的情況,她絕對不可能棄權。
實際上夏冰隊伍就來了楚河一個,不止夏冰,其他四個人一個沒來。
“夏冰不是消極比賽的人。”同為二年級選手,白猛去年被夏冰來來回回、用各種方式花式摩擦了十幾次,他是最有發言權的。夏冰廣受好評是有原因的——無論大小賽事,只要參加,她就會以最嚴謹的態度對待比賽,絕不划水。她可以算得上星耀最穩定的選手,所以棄權這件事絕對有隱情。
在評委抱怨、觀眾發懵的時候,王沈已經有所行動了——他趁著白猛談話時一個閃身,雖然他的行為引起了白猛的注意,但後者只看到了一個披著大衣的背影,而且夏冰的突然棄權也讓他暫時無心找王沈的麻煩了。
王沈覺得這些人都在說廢話,他們討論再多,做出最精細的推測,都不如直接跟著楚河去一探究竟。棄權一定是隊伍的共同決定,而楚河一定知道夏冰的下落。
楚河離開了會場,直奔校門外,他一路上都低著頭,似乎情緒非常低落。楚河在路邊看了一眼全息手錶,然後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他的種種表現都讓王沈產生了不詳的預感,他也立刻攔了輛車,讓司機跟在計程車之後。
前面車輛的速度越來越快,楚河似乎在不停催促司機。
計程車行駛了大概十幾分鍾,當他們停車時,先前不詳的預言應驗了——車停靠在了一家醫院的急診前,楚河一下車,就一溜煙地就衝進了門去。路人X說早上的比賽夏冰就沒有出席,結合楚河的表現,如果說是他們隊裡有誰住了院的話,一定是夏冰學姐沒跑了。
突發疾病?
王沈覺得不太對勁,前一天的比賽周珂那邊都有備份,夏冰依舊生龍活虎,一點突發疾病的的徵兆都沒有,而且所有人都說夏冰是一名嚴以律己的選手,大賽期間她的作息更加規律了,熬夜猝……呸,總之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夏冰身上。
王沈加快了步伐,跟著楚河衝進了樓道。
“情況怎麼樣了!?”楚河在樓道里就是一嗓子,聲音之大,王沈隔著兩層樓聽得清清楚楚。
“剛出來,醫生說還沒過危險期。”說話的人是宋七,他一聽到楚河的聲音就急匆匆地迎了上來。王沈跑上去時,夏冰一小隊的人都在,除了夏冰自己。宋七等人根本坐不住,來來回回地在走廊上踱著步。被護士勸下去後沒多久又記得站了起來。
走廊的盡頭是重症病室,門緊閉著,亮著紅燈。
“王沈,你怎麼跟來了?”楚河等人看見跟上來的王沈,被他嚇了一跳。
“我剛聽說你們棄權了,感覺不對就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