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沒有怎麼關注,對於學生物的來說,這種東西其實也稀疏平常。
“你不是也有參展嗎?”安暖好像才開始和劉長安講這個話題似的,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引起畢萬萬她們的注意了。
既然什麼螃蟹殼和雞骨架,都能夠讓她們驚歎,那麼男朋友的作品,肯定會讓她們感覺更加驚豔。
柳月望白了一眼安暖,這丫頭真是能作,時時刻刻寶貝著自己的男朋友,總覺得全世界都要和她搶男朋友,卻又總是忍不住要到處炫耀自己的男朋友多麼優秀多麼能幹多麼有才華。
就像……她要是不在柳月望面前炫耀劉長安做的面霜,後來能出那麼一檔子事嗎?
“這邊請。”既然是女朋友的意願,劉長安十分願意滿足,做出嚮導的姿勢。
“劉長安,你也參展了啊,看不出來你還有藝術天分啊?”畢萬萬驚訝地笑了起來,“看來不是直播打人這種行為藝術。”
“當然不是。”劉長安也笑,畢竟是老同學,畢萬萬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偷偷看她,卻礙於安暖,不好意思主動積極和他搭話。
“安暖,你男朋友的作品是什麼啊?”丁琳有些好奇地對安暖說道,“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安暖喜歡炫耀自己的男朋友,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她的空間裡最多的就是和她男朋友相關的一些東西,從沒見過一個女孩子這麼寶貝自己的男朋友,跟狂熱粉絲似的。
“我也是才知道。”安暖看著劉長安,做出已經見怪不怪的淡定模樣。
柳月望張了張嘴,想譏諷一下安暖,但還是算了,在外人面前給她點面子,另外她也要維護自己的形象,優雅的柳教授怎麼能夠露出尖酸刻薄的嘴臉呢?
一行人來到長廊,看到了一副奇怪的畫。
畫作長達七八米,但是這裡缺一塊,那裡少一塊,看上去就像一副完整的畫卷,被裁剪的支離破碎,許多部位被移除了,剩下的部分被裝裱在了覆背上。
看到劉長安停住了腳步,柳月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該不會就是你的展品吧?”
“感覺……感覺還真像是行為藝術。”畢萬萬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好好的一幅畫,光是這畫幅的長度就足以讓人驚歎了。
“現在的藝術真讓人看不懂。”另一個同學丁琳和顧萌也有些感慨,都瞪大了眼睛,想理解下其中表達了一種什麼樣的藝術理念。
“這……這好像是清明上河圖!”
安暖也沒有搞懂,同樣瞪大了眼睛,不過她和柳月望在《清明上河圖》在故宮展出的時候,一起去觀看過,印象十分深刻。
“不對。你看這個高臺下的酒肆,《清明上河圖》中這裡休憩的男人,脫掉了上衣,表明天氣炎熱……這也是張擇端原作的奇特之處,整個畫卷上的行人著裝難辨四季。”柳月望思慮時微微皺眉,“可是這一幅畫,在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有這麼一個男人,他卻是穿著襖子,顯得氣候嚴寒……再看看其他地方的人,穿著明顯都是初春時節的打扮。”
“柳教授好眼光。”劉長安誇讚道,柳月望是一個居家婦人,一個年輕媽媽,一個單身女子時,她顯得像個花瓶,但是在很多領域她還是能夠表現出匹配她教授身份的學識與見聞。
“這幅畫……不是任何一個版本的《清明上河圖》,但是從殘留的這些部分來看,畫功極佳,說一句惟妙惟肖,真假難辨也不為過。”柳月望難以置信地靠近展櫃,鼻子碰到玻璃才回過神來,“長安,這是你畫的?”
“這不是我畫的。這就是原版的《清明上河圖》。”劉長安搖了搖頭。
“這要是原版的《清明上河圖》,我把它吃了。”柳月望沒好氣地說道。
“你原來還說要把我的旗袍吃了。”安暖也不信,原版的《清明上河圖》在故宮待著呢,不過她還是要站在男朋友這邊向質疑劉長安的人嗆聲。
“故宮的《清明上河圖》是李道……不,是張擇端進獻給皇帝的第二版,這是他畫的第一版。”劉長安解釋道。
“你懂得好多哦,說的和真的一樣!”畢萬萬露出些崇拜的神色來。
丁琳和顧萌也笑了起來。
不論真假,劉長安的這幅展品還真是……真是……雷到了眾人。
“你把一幅畫剪得亂七八糟就算藝術展片?我看那個雞骨架標本,比你這個還更有可看性。”柳月望趁機打擊下劉長安,主要還是可以透過打擊劉長安,進而重創安暖。
“根本沒有!那個雞骨架標本,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