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澹澹抓了一手好牌,是她開始打牌以來,能夠贏最多錢的一把牌了。
只要錢老頭把那張牌打出來,她就可以胡了。
一把就可以贏至少二十塊錢,可以在謝嬸子的小賣店裡買好多泡騰片了。
而且可以報復這個小老頭子說要贏走她的保溫壺。
剛才錢老頭就要打那張牌出來了,結果來了兩個人問東問西,錢老頭又收了回去。
他說了兩句話,又拿了出來,可是又吵了起來就又拿了回去。
上官澹澹緊張的心臟怦怦跳,你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啊?
她緊盯著錢老頭的手,不過錢老頭這時候也沒有察言觀色,正在神氣地講著當年自己殺了野豬王的事情。
“你們走開,我們要打牌了,是我出牌了吧?”錢老頭講完,擺了擺手,看了看場面,瞧了瞧自己的下家上官澹澹,略微有些狐疑。
上官澹澹連忙摸了摸自己放在身邊心愛的保溫壺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以平息錢老頭的懷疑。
對了,自己現在不能緊張,要像上朝的時候一樣淡然自若。
因為劉長安想讓自己幹活,上官澹澹昨天沒有打牌,積攢了五十塊錢零花錢,加上今天的,她現在一共有一百塊錢,整個人都充滿了自信,不會把保溫壺輸掉,便一直帶在了身邊。
“慢點!我查下牌!”錢老頭又把牌收回去了,在桌子上一陣撥弄,算計了一番。
“你快點咯!”
“打個牌慢的要死!”
“放炮咧!”
錢老頭擺了擺手,總覺得自己這張牌有點危險,算了,隨便打吧,才剛開始打,氣勢要足,於是就把牌摔了出去。
錢老頭警惕地瞅著上官澹澹,發現小女孩瞅了一眼他出的牌以後,又去摸她的寶貝保溫壺了,手指頭慢慢地鬆開了牌,放下心來,開始催促著,“打了,打了,要不要!”
“胡了呀!”上官澹澹把錢老頭打的牌拿了回去,然後攤開來自己的一把牌,“大鬍子呢,放炮罰你哦!”
錢老頭難以置信地看了看上官澹澹的牌,連忙瞪著眼翻來翻去,也沒有找到什麼問題,不甘心地算了一下,發現自己這一把至少要輸二十塊錢以上,頓時大怒,拿起茶壺就打那兩個年輕小夥子,“你們沒事找事,要不是你們在這裡鬧事,我能放炮!”
兩個小夥子被追著打,又不敢還手,小姑娘也不問了,急忙跑出了小區。
野豬嘛,雖然是保護動物,但是也沒那麼珍惜,養殖的都好多,危害的時候還會組織去打獵,真不是想要仔細調查什麼,只是剛剛進單位,看到有人拿微信截圖舉報,不得來找點事做做?
沒想到還捱了打,被一個老頭子追著用熱茶澆了一身。
“莫讓我再看到你們!”錢老頭憤憤不平地追了一路。
他打算裝作追人,然後趁機回家,這樣剛才那一把就可以不算了,卻瞧著劉長安走了過來,只好咳嗽一聲,又走了回去,否則的話劉長安走到葡萄藤下說看到錢嗲嗲跑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這種事情被當場抓包和事後譏誚,那是完全不同的啊。
“打牌啊!”劉長安笑著說道。
“打牌。”錢老頭淡淡地點頭,“你們家的雞蛋今天發財了。”
因為周咚咚總叫上官澹澹雞蛋姐姐,於是老頭老太們便有的叫上官澹澹“蛋蛋”或者“雞蛋”。
至於“澹澹”這兩個字,誰認得啊?反正聽起來沒有什麼區別。
劉長安和錢老頭走回去,錢老頭坐下去繼續,上官澹澹看到劉長安,舉了舉自己的保溫壺,有些得意地提醒劉長安,“咚咚媽媽給我做了肉包包吃。”
上官澹澹只是給周書玲看了自己的眼神,今天早上就吃到肉包包了,儘管周書玲未必是從她的眼神裡看懂了上官澹澹的意思,但終究實現了上官澹澹的需求。
可是劉長安這個傢伙呢,上官澹澹每天抱著保溫壺在他眼前晃悠,他都不懂得體恤人,還總想讓上官澹澹幹活。
“哦。”劉長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聽老頭老太太們七嘴八舌講他們智鬥政府的故事。
老頭老太太們管公務員都叫政府。
劉長安在這裡看了他們打了一把牌就回去了,看了看大灶裡的桔子皮,又加了一些,看了看燻烤的豬血丸子,聞了聞香氣,十分滿意,因為那些野豬血其實便是最精華的所在,除了營養,更重要的是讓食物的味道自然甘甜。
豬血丸子燻烤完成以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