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轉過頭去,繼續和劉長安念念叨叨。
劉長安時不時地聞聞她頭髮的香氣,出門旅遊這件事情其實是很隨意的。
坐在32人抬的大轎子上就感覺很不錯,或者還跟隨個百人以上的侍者隊伍,前後騎兵護送。
有時候也可以乘坐艨艟鉅艦遠行,帶上九州風雷劍門的女弟子,遠遁海外。
即便是抱著一根原木隨著洋流漂浮,也很有感覺啊,換到八九十年代說不定還有文藝人士追隨自己呢。
早些時候,身後跟著一群猴子或者原始人……那或者叫遷徙,不能叫旅遊了。
旅遊應該是一種人類文明誕生以後,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以後的概念,它伴隨著的是物質文明的積累以後產生的精神文明需求。
劉建設教授八十年代在《人民文學》的某一期上就發表過關於半山寺茶水站興起和旅遊事業情景的散文。
現在人們覺得某地成為了景點,伴隨著的一些服務行業的興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卻未曾想過在大部分人都還半溫半飽的年代,任何事情都需要探討和研究,摸著石頭過河……那河水它是是深是淺,那石頭它是滑溜難以落腳,甚至石頭旁邊就是深潭,得小心又小心。
劉建設教授本身是自然科學的專業人士,為什麼會在《人民文學》上發表文章呢?其實這並不矛盾。
在歷史上的絕大多數時期,並不存在多少專業文人……例如現在大家說起文人,就會想到蘇軾這種文學巨匠是文人的代表,其實文字方面的東西,對於蘇軾來說還真是副業,平常寫著玩的,就像現在很多人工作閒暇,打兩把遊戲而已。
蘇軾是採煤行業的先行者,他也是個水利專家,他的工作是為官理政牧民,寫詩文之類的事情真不是他的職業,大概就是正經工作的時候打了幾把遊戲,結果吊打其他職業選手而已。
類似的人還有辛棄疾,人家最擅長的是領兵打仗,心情不好的時候寫的幾首詞,也能吊打那些專業文人。
自從專業文人氾濫以後……科技創新和發明,才在這個國家慢慢失去了營養的土壤。
文學這個東西,平常隨便搞搞,當娛樂就好了,劉建設教授也是這麼看待的,很大一部分真正懂得科技創新和研究發明,或者治國理政的人,除了他們的專業,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這些東西,隨便搞搞都能很顯現出他們的水平。
劉長安回想著自己以前的諸多旅遊相關記憶,抬手摸了摸安暖的長髮,可能是以前的記憶終究會淡漠,而今自己懷裡的美麗少女陪伴著他的行程,卻是如此讓人期待。
凡是名勝古蹟之地,必有詩文留下,詩如畫,景如畫,都比不上美麗如畫的少女。
劉長安側過頭去,看到車廂角落裡的男孩子正在專心致志地畫畫,他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了安暖身上。
“那個人在畫我。”安暖一開始還不確定,畢竟她長得這麼好看,有人偷看自己是很正常的,但是看得次數太多了,而且又在那裡畫畫的樣子,那就只可能是在偷偷給安暖畫素描像了。
安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了,高中的時候有男孩子向她表白,就為她畫了一幅畫。
“高二的時候吧,隔壁班的陸成都,給你畫了一幅畫,還有一封情書。”劉長安也想到了這事兒。
“你怎麼知道的?”安暖驚訝地說道,當時她準確地表達了自己十分欣賞陸成都的才華,那是一副畫功很不錯的畫,然後拒絕了他,臺詞大概就是自己高中以學習為主,不想談戀愛,而且不會接受完全沒有互相瞭解的人對她的表白。
這事兒知道的人就她和張陶樂,還有一個韓芝芝,因為她並沒有炫耀或者宣揚出去,私下裡找了個機會當面和陸成都說的。
為什麼不發資訊呢?因為很多人當面被拒絕了,就不會再糾纏了,但是如果透過文字通訊工具社交軟體之類的東西,他們就廢話很多,說不定還會發表情。
“當你特別關注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很多小動作,很多小心思,不想被人發現的事情,就都會落入別有用心之人的眼中。”劉長安回憶了一下高二時的安暖,“那時候你個子還要矮一點點,整天像只猴子一樣活蹦亂跳。”
“你對我別有用心……還有,我一直是個淑女,像猴子一樣活蹦亂跳的是張陶樂。”安暖印象中就是這樣,張陶樂才整天上躥下跳不安份的很。
可是想到他居然高二就對自己別有用心,安暖心中又特別甜蜜,臉頰紅紅,“原來你這麼早就喜歡我了。”
“是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