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晃我的腳嗎?”
“你為什麼要晃?”
“顯得我很少女很可愛。”
“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
“因為根據力學原理,我晃來晃去做功產生的勢能最終都傳遞到了你身上,增加你的負擔,我得知道你行不行……嘻嘻……”
“行不行?你是明知故犯吧。走……找個地方……”
“不要!討厭!我是純潔的少女,內涵的東西我都不懂。我要晃!我現在就要晃個不停!”
“安靜點。”
劉長安揹著安暖在校園裡穿過梧桐落葉飛舞的道路,踩著黑色的瀝青料路面,看到了那一棵被他治療過的柳樹有了煥發生機的模樣,他暫時也沒有提醒安暖應該自掛柳枝頭了。
校園的生活閒暇而隨意,有點事情做,又沒有太多事情可以做,沾染了一些世俗市井的味道,又恰恰好適可而止,不至於讓人太厭煩,劉長安對這樣的生活挺滿意的。
一場秋雨過後,秋雨漲肥了秋池。
也漲滿了周咚咚在梧桐樹下挖的坑,周書玲和劉長安買的螃蟹都不肯給她喂在這裡,最終還是上官澹澹陪著周咚咚去菜市場買了幾條泥鰍放在了坑裡。
上官澹澹的活動範圍也終於擴充套件到了菜市場,因為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母親,如果有朝一日要照顧起兒子的生活起居,卻連菜市場在哪裡都不知道,未免有失身份。
母親的身份。
作為太后,當然是不用知道菜市場在哪裡。
儘管她還沒有過下廚的經歷,但是知道菜市場在哪裡,太后已經盡力了。
“我們為什麼只喂……一,二,三,四,五,六條泥鰍啊!”周咚咚記得以前長安哥哥買泥鰍,都買一桶子的。
“因為我沒錢啊。”上官澹澹攥著找零的幾塊錢說道。
“我也沒錢。”周咚咚掏了掏自己的兜,錢都應該變成好吃的才有意義,否則它有什麼用呢?
“劉長安好有錢,他每天給我五十塊,一個月就是一千五百塊,一年就是一萬八千二百五十塊,一千年就是一千八百五十萬!”上官澹澹算了算,有些期待:“我打五毛錢一分的牌都可以了,小區裡其他人都不敢。”
“雞蛋姐姐你的數學好厲害啊!”周咚咚有些崇拜地說道。
“還好。”上官澹澹略微有些矜持地點了點頭,“你會玩牌嗎?”
“我不會大人玩的那個,不過我會玩撲克牌,我教你啊!”周咚咚拔腿就往樓上跑。
上官澹澹提著裙子,慢慢地跟在周咚咚身後。
“撲克牌裡,就是,從小到大,這個A就是1哦,這些有花的牌裡,男的比女的大,老爺爺牌比哥哥一樣的牌大,還有大王和小王,就是這樣,我們各自拿一些牌,隨便打別人的牌就可以了。”撲克牌就是如此簡單,周咚咚都很熟練了。
上官澹澹和周咚咚玩了一上午的牌,中午的時候,劉長安從裁縫鋪子回來給她們兩個做飯吃,周書玲週末一般都比較忙,她的大肉包白皙細嫩鮮美香甜可口,肉沫軟爛醬紅,色香味俱全,一口下去汁液飛濺,伴隨著小龍蝦脆脆的口感,讓人停不了嘴,目前來說已經超越了周咚咚牌大雞腿的銷量,僅次於米粉了。
這也是因為一碗米粉的單價遠遠高於大肉包,要論銷量來說,大肉包是第一了。
周咚咚牌大雞腿的死忠顧客比較多,更合適當零食小嘴,現在的人對超市專櫃售賣的一包一包摻雜了太多工業香精和原料的零食已經沒那麼愛吃了。
“你們在打什麼牌?”劉長安站在聚精會神打牌的一大一小旁邊看了三分鐘,沒看明白。
上官澹澹出個A,周咚咚出個3。
周咚咚出了個Q,上官澹澹出了個J。
這什麼東西?
“我們在打牌啊!”剛剛好打完一把,周咚咚抬起頭來,看到了長安哥哥手裡的大鵝。
周咚咚走到大鵝面前,揮了揮手,和大鵝打招呼:“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湖鹿水,橫掌撥清波!”
“你念的什麼?”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呀!”
“下面兩句。”
“白毛湖鹿水,橫掌撥清波!”周咚咚大聲背詩:“白毛湖鹿水,橫掌撥清波!”
“好詩,比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還有意境一些,頓時讓我聯想到有神鹿出沒於湖的傳說,那一片碧綠的水面上霧氣氤氳,天鵝和鹿在湖邊與密林中出沒的情景仙氣與隱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