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涼涼的,薄荷味十分強烈,很刺激口腔,八九十年代出生的人比較有印象。
嶗山白花蛇草水是玻璃瓶子的,劉長安起開瓶蓋以後,小心撕掉了外面的包裝,然後把他買的東西都混合調製起來。
最後成為了兩瓶顏色發黃渾濁的不明液體。
劉長安嚐了一口。
確實難喝。
劉長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消除掉口腔裡的異常感覺,看了看兩瓶液體,走到了實在跑不動了,靠牆坐在地上的兩位教授。
“喝了吧。這是我特別調製的草藥,主要成分都是純天然的,有些薄荷和生薑,可以讓它不那麼難喝。你們也知道,中草藥基本沒有好喝的,越難喝才越能有效地中和你們提過過量的細胞活性。”劉長安遞了過去。
柳月望和凌教授看著兩瓶奇怪的“中藥”,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味道有點強烈,但是隻是薄荷和生薑的味道有些刺激,沒有其他異味了。
凌教授喝了一口,剛剛流入口中,那種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感覺,頓時讓她張嘴,一口全部噴了出來,飛濺到了前方兩米以外了。
“我就知道很難喝。”柳月望後怕地說道,還好自己沒有拿著就喝。
“凌教授喝一半就算了,柳教授必須全部喝完。”劉長安知道,凌教授還是比較理智的,柳月望才是最需要長記性的那個人。
“這也太難喝了!”凌教授眉毛眼睛鼻子都皺到一起去了,從來沒有喝過這麼難喝的東西,就算是中藥,那也能強忍著一口悶啊。
可是這玩意,舌頭只要一沾到一點,味道馬上就出來了,整個人就陷入了那種無法控制的神經反應中,感覺嘔吐,痙攣,抽風都有可能。
“真的這麼難喝?”柳月望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嚐一點點。
柳月望朝著劉長安就噴了出來。
劉長安早有準備,馬上閃開了,順便把柳月望手沒有拿穩的瓶子接住了。
不管她是故意沒有拿穩,還是無意的,劉長安接住瓶子,又遞給了柳月望。
柳月望愁眉苦臉地看著劉長安,瓶子都要掉了,他這麼手疾眼快地幹什麼?
“你是小孩子嗎,喝個藥都要我和你鬥智鬥勇?”劉長安看出來了,她剛才沒有太多廢話和戲,就開始喝,就是為了裝作受不了不小心把瓶子丟掉。
“喝吧,喝吧。”凌教授捏著鼻子,閉著眼睛,以赴死的決心,一口氣喝了半瓶。
喝完,凌教授丟掉了瓶子,剛才還是再也跑不動的樣子了,現在卻以極速衝向了商店。
“到你了。”劉長安看著柳月望說道。
“我死也不喝。”柳月望已經嚐到了這種味道,發狠地說道。
劉長安捏住她的臉頰,幫她灌了大半瓶,沒有全部灌完,他畢竟也算是個憐香惜玉的暖男。
柳月望原本想寧死不從,可是現在已經為時晚矣,為什麼他捏著她的臉頰,手指頭在她的脖子上易一戳一點,她的喉嚨就不聽話地吞嚥呢?
“你……你……你以後再來我家,我一定會在茶裡下毒!”柳月望擦著嘴唇,怒氣衝衝地說道。
“你要能毒的死我,算你厲害。”劉長安並沒有什麼意見,十分支援她的做法。
柳月望意外地捂著嘴,糟糕,明明只是自己心裡想的話,怎麼說出來了?完了,他肯定會有所警惕……這人太難對付了,原來自己用的爬山虎根粉末做的嗜睡劑,對他都無效。
算了,他這麼折騰自己,等自己恢復了安暖媽媽的身份與氣勢,可以去以彼之道還施彼女朋友之身。
我對付不了你,還對付不了你女朋友?
這時候凌教授走了過來,她還給柳月望帶了一瓶水。
柳月望這才像沙漠中見到綠洲的旅人一樣,從奄奄一息的狀態中掙扎過來,拿著水漱口,再喝水,清理乾淨嘴中那股這輩子再也不想嚐到的味道。
“走吧,去寶隆中心。”
柳月望和凌教授回到車上,劉長安坐在後面,柳月望休息了好一陣子,這才恢復過來開車。
車子開到寶隆中心附近停下,劉長安先下車,凌教授這回似乎反應過來了,沒有把臉藏得嚴嚴實實的了,柳月望依然戴著大眼鏡,還拿了口罩捂住了嘴臉。
剛剛走出來,劉長安便看到了一個仙女,一個小孩,一條狗。
周咚咚看到劉長安,就揹著小書包一蹦一跳地跑了過來,陸斯恩“嗷嗚”了一聲,它被原主人竹君棠牽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