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竹君棠,這個人總是能夠給劉長安帶來意外和驚訝,簡直不亞於周咚咚和上官澹澹。
這時候有一句郡沙俚語粗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甚至不需要去質疑,去確認,也相信這僅僅是竹君棠自己臆想為主的故事,白茴常常被劉長安和高德威嘲笑智商和成績,但是事實上白茴也是七百五十分的總分,考了六百幾十分,堂堂正正考進來的985,211大學。
白茴不可能連歸有光栽的是梧桐樹還是枇杷樹都搞不清楚。
劉長安一言不發,重新畫了一隻羊,沒什麼可說的,他既不想感慨竹君棠的言論,也不想去糾正她,更不應該去回應她。
“你怎麼沒有反應?”竹君棠愣了一下,他不應該這麼平靜啊,自己已經在戳他千年歲月中的情感痛點了。
劉長安不想理她,正好上課了,抬頭看著講臺上的老師。
“老頭子?”
“爺爺!”
“咩咩咩!”
竹君棠急著和他講他的秘密,這樣完全不回應可一點八卦的意思也沒有了啊!
“爺爺,你不理你的小仙羊了嗎?”竹君棠摟著劉長安的手臂撒嬌。
劉長安找後邊的秦志強借了膠布,放在了桌子上。
竹君棠看了看膠布,腦海裡浮現出了許多畫面,於是放開了劉長安的手臂,老老實實地坐著,雙手疊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就像她第一天來上課時的小學生姿勢了。
“小羊真乖。”劉長安心滿意足地摸了摸竹君棠的腦袋。
“咩!”竹君棠不想多說話了。
一直到下課,竹君棠都沒有來煩劉長安了。
她只是盯著那捲膠布,等下課了,秦志強等人要先回寢室,劉長安把膠布還給了秦志強,竹君棠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湘大絕大部分梧桐樹都是你栽的!”竹君棠沒有感覺到來自膠布的威脅,馬上說道。
劉長安點了點頭。
竹君棠頓時得意,“我認為你栽種梧桐樹是有原因的,你敢說是什麼原因嗎?”
竹君棠已經做了許多調查和想象,一直以來,對於環繞在劉長安身上的種種神秘故事,竹君棠都十分感興趣,只是他基本不和她講而已,竹君棠只好自己努力發掘。
自己一顆一顆地親手栽下梧桐樹,多少年來,一直坐在梧桐樹下等待著。
他休息的時候,他吃飯的時候,他發呆的時候,他看書的時候,他喝茶的時候,總有亭亭如蓋的一棵梧桐樹陪伴在他身旁,彷彿是某個人的化身。
一直到某天,那個人從歷史的長河中,猶如逝去的浪花又掙扎著跳上了岸,款款走來,回到他身邊。
這個人是誰?竹君棠很想知道,這個人的出現,只怕會讓安暖,秦雅南,白茴都傷心欲絕吧。
“植樹節。”
“什麼?”竹君棠摸著自己的耳朵。
“植樹節。”劉長安重複道。
“什麼植樹節?”
“哦,你不知道植樹節?”劉長安點了點頭,他並不清楚臺島有沒有保持植樹節的傳統,但是即便有,竹大小姐不知道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栽梧桐樹是因為植樹節?”竹君棠扯著兩隻耳朵,瞪大了眼睛看著劉長安。
“我們國家的植樹節是凌道揚,韓安,裴義理等林學家在民國年間倡議設立,最初是清明節時。後來為了紀念孫中山逝世,改成了3月12日。這個節日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末重新成為我國的節日。”劉長安看著竹君棠,“真要說起植樹為節日活動,可以上溯到公元前了。”
竹君棠左右看了看,到處都是他栽的梧桐樹呢。
那些梧桐樹葉子都黃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即便如此,也彷彿在倔強地發出嘲笑聲。
“你……你就因為植樹節,種了這麼多梧桐樹?”竹君棠鬆開耳朵,氣的叉腰了,偏著頭忿忿不平地看著劉長安。
“是啊,明年植樹節,我也會去栽樹,你去嗎?”劉長安語氣平和地邀請。
“不去!”竹君棠氣呼呼地走了,真是浪費時間,她約了白茴一起吃飯,中午可以和白茴一起欣賞她新收集的一套動物主題的襪褲。
劉長安笑了笑,轉頭看著校園裡無處不在的梧桐樹,目光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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