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賢妻
幾度春風戲幃帳,殘紅落處映碧桃。
十月孕成文武相,與君再戲芳草源。
——佚名
劉長安聽得清楚,蘇南秀說秦雅南懷孕了,和每一個當哥哥的一樣,劉長安心平氣和地問道:“孩子的爸爸是誰?我要打死他。”
蘇南秀知道劉長安絕非常人,不可能聽到什麼訊息就一驚一乍,只是他還有閒心開玩笑,蘇南秀心中本就十分抑鬱,冷冷地沒有回話。
“人呢?”沒有聲音回答,甚至連喘息聲都沒有,劉長安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劉長安給秦雅南撥了過去。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對這事不聞不問。”接電話的是蘇南秀。
劉長安現在確實不可能不聞不問了,秦雅南的手機在蘇南秀手裡,這一點就很不尋常,現在的秦雅南和蘇南秀雖然不說是生死仇敵的關係,但是也沒有平和到會允許對方接自己電話的程度。
劉長安沒有說話,只是等著蘇南秀說下去。
“我有點事兒來找秦雅南,聊了一會兒天,結果她就暈倒了。”蘇南秀語氣平靜地說道,這件事情如果可以,她並不希望發生。
她甚至希望劉長安不要知道。
只是紙裡包不住火,劉長安也不是那種容易隱瞞的人。
儘管她也清楚,如果自己不說,還是可以隱瞞很長一段時間的,但是這並沒有什麼意義。
對於她這樣的生命來說,隱瞞上一年和十年,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她現在怎麼樣了?”劉長安問道。
又暈倒了?看來這並不是一個偶爾才會出現的狀況,劉長安想起了上次秦雅南和安暖一起泡澡時也暈了過去。
只是那一次秦雅南的暈眩伴隨著很多其他症狀,不知道這一次是否相同地出現了。
“昏睡之中。”
“我過來看看。”
“地下基地。”蘇南秀並不是喜歡囉嗦的人,說了地方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對她很有利的事情。
她沒有隱瞞劉長安,也沒有做什麼手腳的一個原因就是,秦雅南的這種症狀可以證明她的一些研究和理論,也是佐證她曾經和劉長安提到過的一些事情的現實證據。
劉長安走下樓,正準備離開小區,發現雜物間的房門開啟了一條手指寬的縫隙,縫隙裡有一上一下兩隻眼睛在轉動。
“你不是累了,要休息了嗎?”劉長安順便問道。
“我又不累了。”
劉長安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接著走了出去。
上官澹澹追了出來,跟在劉長安屁股後面,“你去幹什麼?”
“我去看看秦雅南。”
“我要去。”
劉長安沒有管她,隨便她跟著。
走過了菜市場的位置,上官澹澹扯住了劉長安的手指頭,站在那裡不動了。
劉長安只是看著她,這裡是上官澹澹日常遊蕩的分界點,她最遠會走到這裡,和周咚咚在這裡買過幾條泥鰍,現在還養在坑裡。
她認為掌握菜市場的方位意味著她在家務領域是有準備的,而且母親這個詞經常和菜市場聯絡起來,有著特殊的含義。
更遠的地方她就沒有去過了。
“還有多遠?”上官澹澹低頭看著自己裙子底下露出來的腳尖,有些疲累地問道。
“遠著呢,那座山下邊。”劉長安指著遠處的夜幕下,麓山頂上天線塔的訊號燈說道。
上官澹澹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著量了量距離,然後便抬起手來摟著劉長安的脖子,要往他身上爬去。
要走這麼遠,太后即便盡力了也是做不到的。
“你當我是你的矮子馬嗎?”劉長安把她從他身上提了下來放到一邊。
“那是果兒馬!”
“反正是很矮的馬。”
“我走不了那麼遠,你抱我去。”上官澹澹又走了過來,接著往他身上爬,這是周咚咚常做的事情,上官澹澹也要。
“那你回去看電視。”
“以前我不出來,你就非得抱我出來!”上官澹澹小聲嘟囔著,提著裙子一點點地往回走,反正如果他不抱著的話,上官澹澹怎麼可能走那麼遠的路?
她要等很久以後學會打車啊,坐地鐵之類的事情才行。
“走吧,我揹你。”劉長安輕嘆了一口氣,想想今天秦雅南可能身體出現的問題原因需要研究,也許帶上上官澹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