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大教室裡的同學都沒有可能互相認識,但是劉長安既然坐在了安暖旁邊,確定他是一個生面孔是毫無疑問的,誰都對安暖有些印象,那些關注安暖的男同學更是能夠確認安暖並沒有和這幾個一起上課的班裡的某個人關係親密。
生面孔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一般都會展露出友善或者低調的姿態,任由人打量,不管打量的目光含有何種意味,默默地承受是大家所認為的理所當然的姿態,很少有人會一個一個地回望過去,眼神裡透露出一種“你看你爺爺呢?”的味道。
“看來對你不死心的人不少啊。”劉長安遺憾地對安暖說道,“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到處都是惦記著我女朋友的小賊。”
“我把臉擋起來。”安暖把書豎起來,把臉藏在書本下面,只露出劉海和一眨一眨的雙眼。
“好辦法。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明明我已經有了些許惡名,這些人怎麼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呢?”
“有嗎?基本上就是同學加加好友,有些人試探試探吧,倒也沒有明目張膽來挖你牆角的。”安暖又坐直了身體,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曾經有個袁部長已經被打過一頓了。
“加好友挺好的,他們進你空間逛一圈,就知道我們何等恩愛了。”
安暖白了他一眼,因為他從來不在網上發和她有關的東西……準確的說,除了他那個專門用來勾搭中年婦女的微博,他在網上不發表任何資訊,最多就是點贊和轉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例如上一次一個虐殺男同入獄,出獄後成為女權領袖到處演講分享自己人生和故事的黑人婦女的新聞,劉長安就高高興興的點讚了。
這時候劉長安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亮屏了,是竹君棠發來了影片,劉長安翻著書,沒有去看。
“接。”安暖推了一下劉長安。
劉長安這才拿起了手機接通影片。
“我中午回去了,現在又來了。”竹君棠說道。
“快遲到了。”劉長安看到竹君棠好像是在直升飛機上。
“那我回去了!”
劉長安聽到竹君棠又轉頭對仲卿說了一句“回去”。
“你在幹嘛?”竹君棠問道。
“我在陪安暖。”劉長安轉過手機鏡頭對著安暖。
安暖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畢竟也是見面點頭的認識程度了。
“哦,你好,再見。”竹君棠關掉了影片。
安暖愣了一下,頓時有些憤怒,“這傢伙什麼意思?”
“哦……表示知道了,你好……表示打招呼。再見,表示沒事了。”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瞧旁邊這小姑娘好像見到黃鼠狼來偷自己雞蛋的小母雞,翅膀都支了起來,全身豎毛。
“女孩子的哦,表達的是沒有任何興趣的反感。你好,意思明明是這傢伙怎麼出來了?再見,意思是你下次最好不要在我和劉長安說話時出現。”安暖氣呼呼的,兩個手掌在桌子上一陣拍。
畢竟是練過排球的,安暖的手掌拍起來還是很有力量的,桌子“啪啪”響,引人矚目,安暖也顧不得同學異樣的目光,繼續生氣。
“閱讀理解滿分。”劉長安十分佩服地說道。
“這個女人太討厭了,聽說她和秦雅南關係很好,她一定是在幫秦雅南抱不平。”安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竹君棠和秦雅南走在一起時的情景。
“秦雅南這個坎是揭不過去了?”
“不是我揭不過去,是她們總挑釁我。”
“你這個大醋罈子。”
“女人喜歡一個人的直接表現就是愛吃醋。”
“你吃你媽的醋,你吃秦雅南的醋,你最愛吃白茴的醋……為了生活成本著想,我們早點同居吧,這樣做菜都不用買醋了。”劉長安誠懇地說道。
“我都是名正言順的吃醋……誰……誰要和你同居!”安暖結結巴巴地緊張,連忙東張西望後羞嗔打人,“說話注意點,都是我們系的同學!”
“好久沒到我家去了,今天去我家玩吧。”劉長安有點期待地說道。
安暖剛想點頭,然後想到自己今天才把影片交給劉長安,然後他今天肯定要躲被窩裡看影片,如果自己在的話,會不會被他順勢搬到床上,成為一個緊張的一動也不能動的殭屍寶寶?
“吃完飯我送你回來。”劉長安決定先把她弄回去再說。
“好呀。”安暖放心了,因為總覺得現在自己還不是最好的狀態,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和對方發生關係的第一次是完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