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搖曳婆娑的樹葉在跳舞
哥哥嘴邊一聲聲兒時的回憶
兄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邊
聽哥哥講那過去的事情
《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是憶苦思甜的基調,而《聽哥哥講那過去的事情》卻是溫馨甜蜜的情緒,秦雅南從倚靠著他的肩膀到她抱著他的手臂不肯放開,嘴角微翹的弧度始終盈滿了可愛的嬌氣。
聽他把過去的事情娓娓道來,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排斥和難以接受,也沒有那種需要特別強迫自己才能把這些故事變成回憶的感覺。
秦雅南也明白了,他確確實實一直是把葉巳瑾當成真正的親妹妹來看待和撫養,以至於蘇眉忤逆所有人的心意,強行要讓葉巳瑾和秦蓬髮生關係,最後卻導致葉辰瑜和葉巳瑾一夜梅開數度……用通俗一點的形容便是蘇眉動了他的“逆鱗”,這也讓他斷絕了和蘇眉的感情。
“我懷疑上官澹澹對你的親近……是因為她覺得她是你的媽媽。有人好為人師,而上官澹澹則好為人母,她對當媽媽這件事情懷著極大的執念。”劉長安想了想,不是很確定的懷疑,“在她看來,她把你變成一個嬰兒,這個過程就等於她讓你轉世投胎,那她當然就是你的媽媽了。”
“她……”秦雅南想起了上官澹澹那稚嫩的臉蛋,喜歡故作老氣橫秋的說話,眉目間的威嚴與優雅,不由得尷尬地笑了起來,“她不會真這麼想吧?”
“這個可能性很大,下次你可以去找她再談談……在沒有蘇南秀的情況下。”劉長安頓了一頓,“你可以順便問問她是怎麼做到讓葉巳瑾變成秦雅南的。”
秦雅南點了點頭,其實這也是她很想知道的,也是難得的劉長安無法解答的問題,這個只能問上官澹澹。
想想哥哥堪稱古往今來第一稚童少女婦人全年齡段女子殺手,卻對上官澹澹難以奈何,秦雅南不禁莞爾。
“我去做飯。”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中午,秦雅南滴米未進,她也感覺到了當身體格外健康,充滿活力的時候,對進食這件事情就有更多的需要和慾望,難怪劉長安對一日三餐十分在意,現在比較能夠理解了。
“今天搞點大蔥,黃瓜蘸醬吃吃,再來一瓶二鍋頭,炒兩個小菜,我們兄妹團聚慶祝一下,一起喝幾杯。”劉長安有一段時間沒有吃北方風味了,儘管大蔥黃瓜蘸醬並不能說就是北方風味的代表,很多北方人自己都吃不慣這個。
秦雅南微微吃驚,眼眸靈動,撥開發絲嗔惱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做這個。我做什麼,你吃什麼。”
劉長安只好感嘆,小姑娘明顯囂張了一些。
最後秦雅南還是做了一個拍黃瓜,一個涼拌蔥白來滿足他了,但這絕不是拿著大蔥黃瓜蘸醬大口嚼下去的爽快吃法了,劉長安略微有些遺憾……只是他自己不動手,光等著吃的時候,對方若是沒有特別要求他點評,他也不會指手畫腳。
“我可不想一口大蔥味兒和你說話。”秦雅南解釋道,她也不想聞到他一口大蔥味兒,因為剛才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一直親暱地靠在一起,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猶如撩人的絲綿綿繞繞在她的耳邊,唇邊。
這若是夾了大蔥味在裡面,多煞風景啊?這就好像正在唱著風月無邊的江南小調,一腔嗩吶突然激昂而起,把所有的風月無邊都給你撕碎了。
吃完午餐,劉長安和秦雅南說了一會話,知道她一晚上沒有睡,叮囑她下午休息一會兒,瞧著她寬鬆的睡裙下腰肢搖曳走進臥室,回頭看了他一眼,劉長安微微一笑,離開了秦雅南的房間。
從麓山上往山下走,山風撲面,劉長安抱了抱自己的手臂,被她摟抱了一上午,劉長安還是能夠發現她睡衣下沒有紋胸,還好他控制住了手臂的觸感傳遞,讓整隻手變得沒有任何感覺……這麼做是必須的,秦雅南這樣的女子,這樣的抱臂堪稱殺手鐧。
劉長安有感於自己的機智,這樣既不需要推開她而讓此時此刻情緒敏感的她想太多,也能夠讓自己不受到誘惑,保持平和的心境……儘管不這樣做他也能夠控制住自己,但是這樣應該更好一點吧。
還是矯情了……劉長安最後總結了一下,可作為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偶爾矯情一下又有什麼錯?
劉長安走到橘洲大橋上,站在橋中央仰望了一會兒洲頭的偉人雕像,國慶假期這裡迎來了八方來客,橘洲也終於把丟掉的五A級景區牌子重新給拿了回來。
江水滔滔,遊人如織,不禁讓人覺得往事如雲,若能夠重新拾起來仔細與故人敘說,十分暢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