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和上官澹澹依然在玻璃房子裡,兩個人藏在月季花後面,撥開花枝張望著剛才的情景。
看到搭訕的兩個男人走開,劉長安和上官澹澹同時扭頭看向對方,鼻子碰到了一起。
影視劇裡兩個人一轉頭嘴唇碰到一起幾乎是定律,但在現實中除非有一方刻意佔便宜或者雙方都有意,否則這樣的情景發生的機率基本是零。
“我的鼻子軟軟的。”上官澹澹並不覺得尷尬,畢竟這個男人只是她心愛的蛾子,她拿起保溫壺,在壺蓋里加滿了水開始喝。
“你一天喝這麼多水,你是水鳥嗎?”因為上官澹澹有小火鳥的身份嫌疑,所以劉長安用水鳥來類比,他本來想說她是水龍的,但只有他噴射液體的時候,才能用水龍形容他。
液體:飲用水,茶,橙汁,口水,尿液,血液。
“因為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有很長時間不能喝到泡騰水,所以現在就多喝點。”上官澹澹解釋了一下,以免他誤會她能夠像駱駝一樣儲存水份,她只是單純的喜歡喝而已。
也喜歡吃駱駝。
“剛才那兩個就是周咚咚害怕的日本鬼子嗎?我們什麼時候去殺了他們?”上官澹澹轉移他的注意力,免得他一直嗶嗶太后高雅的愛好和優雅的言行舉止。
上官澹澹皺了皺眉,她已經是一個普通人了,所以殺人的時候要親自動手才行,不能像以前那樣,只要張開小嘴恩賜對方去死就好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劉長安又不打算和她重建帝國。
“你當我是隨便殺人的暴君嗎?”劉長安絕大多數時候散發著仁愛和善慈祥和藹親近的氣質,他都不明白上官澹澹為什麼突然想要殺了別人,果然只是思想殘留在封建帝國時期的落後份子。
劉長安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改造她,都沒有什麼功效,明明小區裡都貼著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標語,她每天去打牌的時候都可以看到。
“我們是普通人,不能見到不喜歡的人就殺了。”劉長安語氣溫和地勸解,免得她自作主張,“要到沒人看見的地方才能動手。”
這樣的提醒是有必要的,否則這兩個人要是倒黴一點,某天在菜市場遇見牽著狗或者牽著周咚咚的上官澹澹,突然就被她用頭髮抓起來絞死,也是有可能的。
上官澹澹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勸誡,有一點點期待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遇見日本鬼子。
“我剛才聽到他們說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上官澹澹對剛才藤原九井和武清連的話題有些好奇,“你聽到了嗎?”
劉長安沒有關注,他只是看到了藤原九井定製西服上的家族紋章,“你以為我像你?每天在樓下豎起耳朵聽樓上的動靜,如果廚房裡還在忙碌,還有家務活要做,你就不出來,如果擺好了飯菜,你就準時出現在飯桌旁邊。”
劉長安的聽力當然不同凡人,但是他沒有可能讓自己的耳朵時刻保持高敏銳的狀態,那樣純粹是虐待自己。
上官澹澹沒有聽到劉長安說什麼,所以也不用回應他的話,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他們在說什麼嘯叫的……異獸還是妖獸來著,可能是妖獸。我在小說裡看到大家都是說妖獸比較多。說今天上午有隻小妖獸在你們學校那塊兒嗷嗷亂叫。”
劉長安皺了皺眉頭,小妖獸?嗷嗷亂叫?該不會是指的和梧桐和風較勁的劉某吧?
竟然敢說他是嗷嗷亂叫,那有機會就在他們耳邊叫上幾聲,讓他們聽清楚到底是一種什麼叫聲。
“他們還說要捕捉這隻小妖獸,那個尖嘴猴腮的人自告奮勇要到你們學校去調查。”上官澹澹說完了,把保溫壺蓋遞到劉長安嘴巴前,他不喝,上官澹澹就自己喝了一杯蓋。
劉長安雙手抱在胸前,他對那個日本人西服上的家族紋章有些印象,是一個流傳久遠的家族……日本很多大家族都沒有斷了傳承,他們當中有一部分在二戰中甚至是甲級戰犯,戰後得到了醜國的保護,甚至進一步壯大。
劉長安最近幾十年除了因公因私的一些事務離開過,絕大多數時間都停留在這片國土上,對世界上新興的許多神秘力量並沒有什麼瞭解。
例如已經偃旗息鼓的尼古拉·特斯拉組織,阿芙羅娜的相關勢力,現在又跑出來想要捕捉妖獸的日本家族。
哪天和南極方面有聯絡的時候,順便問問她們好了,劉長安也不是很關心,沒有馬上要去搜集資料做出應對的打算。
劉長安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