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劉長安舒服地睜開眼睛,房間裡有些熱乎乎的感覺,但是窗戶沒有關嚴,漏了一絲絲涼風進來,反倒是讓人感覺身上適意而頭腦清醒,不像很多時候在熱乎的環境下睡太久發昏的感覺。
身體底下有些發熱,劉長安摸了摸毯子,才感覺加厚了一層,床單下面好像有個電熱毯。
這多半是周書玲閒的沒事加的,除了老人和女人,一般年輕男人那麼旺盛的火力,誰睡這個啊?
劉長安翻了翻,這還是個感應發熱的,開關也不明顯,但是找到插頭了,伸手就把插頭拔了,繼續躺著。
劉長安正準備享受早起在被窩裡翻翻手機,讓安暖發幾張私房自拍照過來的美好時光,聽到客廳裡傳來了上官澹澹的腳步聲。
周咚咚的腳步聲猶如山體滑坡雪山崩潰的轟鳴,極有重量感,周書玲總是輕手輕腳生怕打擾別人似的,只有上官澹澹才是那種從容踱步的淺淺腳步聲。
她在客廳裡站著沒動好一會,引起了劉長安的懷疑,等到她走過來敲門的時候,劉長安便閉上了眼睛裝睡。
上官澹澹敲了敲門。
劉長安沒有動靜地躺著,模仿著躺在棺材裡上官澹澹的自閉狀態。
上官澹澹自己推門進來了。
劉長安發現她就站在床邊上,然後聽到了細細碎碎的聲音,似乎是她脫了鞋子,坐在了床上。
她要幹什麼?劉長安有點懷疑她是為了昨天輸給他的那三千塊錢。
昨天劉長安贏走了周咚咚的五塊錢之後,周咚咚的壓歲錢總額就只剩下五塊錢了,所以周咚咚就沒玩了。
上官澹澹和劉長安玩了一會兒,輸了一百塊錢,她也不打算玩了,但是劉長安把一百塊錢還給她了,上官澹澹就接著玩了。
後來又輸了三百劉長安,也還給她了。
玩著玩著,上官澹澹又輸了一千塊,劉長安依然還給她了。
最後上官澹澹輸了三千塊,劉長安便沒有再還給她,畢竟打牌總得有個彩頭,如果全還她,那今年這牌運有損啊。
更何況前前後後劉長安也差不多還了她三千塊了,所以她輸掉的三千塊其實已經還給她了,現在他手裡的三千塊錢屬於無中生有多出來的,並不是她自己的了,那劉長安有什麼道理還給她呢?
這上官澹澹,還沒有周咚咚大氣,昨天周咚咚輸了以後,只是嚎了幾嗓子就接受現實了。
正這麼想著,劉長安感覺到上官澹澹居然側躺進了被窩裡,面對著他。
劉長安安安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儘管在比耐心這件事情上,他絕對不輸上官澹澹,但是他今天有事。
於是他睜開眼睛,眼珠子往右手邊一橫,便看到上官澹澹正睜大著眼睛,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你醒來啦。”上官澹澹伸手按住了劉長安肩膀上的被子邊沿不讓他自己起身。
“你要幹什麼?”
上官澹澹拿了外套過來,然後伸手抓住劉長安的頭把他上半身提了起來,“我幫你穿衣服。”
上官澹澹站在劉長安身後,膝蓋頂著他的後背,把他塞進衣服裡,然後又爬到床邊,找到了劉長安的鞋子,捏著劉長安的腳趾頭塞了進去。
這是把他當什麼破布娃娃弄?劉長安以前看過周咚咚玩一個破布娃娃,就是這麼整的。
辦完這些事,上官澹澹蹦到她自己放在床邊的鞋子上站著,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劉長安。
劉長安走出臥室,去洗臉刷牙。
上官澹澹提著裙子小跑著到了浴室,然後拿著牙刷擠了可長的一條牙膏在上面,劉長安進來了以後,上官澹澹便站在小凳子上,捏著劉長安的嘴,把牙刷塞進他口中幫他刷牙。
“太后伺候洗漱的待遇,歷史上還有嗎?”劉長安任由她折騰,斜眼看著她。
“亡國或者弱國的那些太后,不過她們都沒有我尊貴。”上官澹澹說完,鼓著臉頰讓自己顯得更加端正威嚴,這樣尊貴的太后,對比她現在伺候他的行為,希望他因此而生出感動來。
“謝謝。”劉長安並不感動。
上官澹澹又拿了毛巾淋溼,擰乾了一些水份按在了劉長安臉上揉來揉去,劉長安拿著手機把她怎麼給他洗臉的過程拍了下來。
伺候完他洗漱後,上官澹澹便扯著他的衣服,從他身邊側過頭來,一點點地跑到他身前,偏著頭瞪大著眼睛看他,示意他也看看她。
這一幕十分熟悉,劉長安有時候和她出去,稍微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