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圍欄頂部站著,然後用口哨開始吹一曲《鳳求凰》。
他吹的既不是明代汪芝《西麓堂琴統》,也不是現在廣為流傳的《梅庵琴譜》版本,而是漢代漢族琴曲版本。
看到有人站在高高的圍欄頂部吹口哨,還搭配著司馬相如的詞,頓時吸引了不少人圍觀,還有人拿著手機拍攝了起來。
正是飯點,有人去食堂吃飯,有人吃完回來了,來來回回地在這邊就聚集了不少人。
看到那個拿著鮮花的男孩子淹沒在人群中,劉長安很滿意,吹的更帶勁了,一直到他看見安暖,這才停了下來,從圍欄頂部跳下。
“你在幹什麼啊?”安暖忍著笑,拉著他走出圍觀群眾的包圍。
“有個人拿著一大把玫瑰花在等女朋友,會顯得我對女朋友不用心,於是我引來人潮把他淹沒。”劉長安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安暖捶了他一下,她又不是那種不管自己得到了什麼,得到過什麼,看到別人手裡有自己現在沒有的,就要嫉妒就要怨怪自己男朋友的那種女孩子。
只是吧,圍觀的同學很多都是認識安暖的,今天又要有人八卦她的男朋友了,劉長安這個名字在工商學院要流傳的更廣了。
剛才在女寢閒聊的時候,畢萬萬在講她去劉長安的米粉店打過卡了,其他同學順便又講起了劉長安的八卦,安暖發現那個趙曉彤儘管沒有參與,但卻很感興趣地傾聽的這樣子……這個趙曉彤便是去年開學,寢室裡八卦劉長安時,那個說好想認識劉長安的小綠茶。
當時就渾身散發著婊裡婊氣的綠光,把安暖整個人都映照的綠綠的了。
其實安暖也沒有把趙曉彤放在眼裡,她就是有點膈應人而已,這種人對劉長安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
劉長安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安暖太清楚了,整個湘大也就那三個值得警惕而已。
“晚上我們在外面吃,柳教授說她發現了一家非常有牌面的私房菜館,她已經預定了位置。”安暖說道。
“什麼私房菜館的牌面,能比我來下廚有牌面?柳教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劉長安不以為然地說道。
“對!”只要劉長安發表譏諷和反對柳月望的言論,安暖就趾高氣昂地抬腿邁步,大聲地贊同。
這時候劉長安看到那個鮮花男跟著快步走了過來,似乎是衝著安暖的,不禁皺了皺眉頭。
“安暖,我喜……”
劉長安轉過身來,反手捂住他的嘴,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鏢進了蓮藕池裡。
“啊,發生了什麼事情?”劉長安動手太快了,安暖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吃驚地看著劉長安。
“怎麼還有人敢向你表白?”劉長安拍了拍手,摟著安暖繼續慢慢走著。
“什麼啊……是向我表白嗎?”安暖都沒有聽清楚剛才那人說了什麼,只是回想起剛才劉長安把人當長矛似的投擲出去,感覺很好笑。
“嗯,我做的不對嗎?”
“對,對,是我的錯,是我長得太好看了的錯,儘管有你惡貫滿盈的學霸之名,都讓人無法壓抑自己蠢蠢欲動的表白之心。”安暖不得不主動背鍋。
“我也這麼覺得。”
“嘻嘻……”
兩個人慢慢走著,很快就來到了那顆被劉長安救治過的黃金柳面前,如今它已經枝葉繁茂,恍如新生。
“黃金柳是真的漂亮啊。”安暖有些讚歎地說道,去年還是即將死去的枯敗模樣,現在卻搖曳著滿滿一樹冠的金黃色嫩芽,漂亮極了。
男朋友總是會做一些當時讓人覺得很沒有意義的事情,卻在一段時間後讓人感慨許多。
“我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和你說。”劉長安伸手拍了拍黃金柳的樹幹。
安暖警惕起來,劉長安這個人只要一用嚴肅認真,或者深沉平緩的語氣說話,那他就是不想做人了。
“當初我救這顆黃金柳的時候,你說如果我能夠救活它,你就自掛柳枝頭。”劉長安深情款款地說道,“這是我們的約定,我們戀愛中的小事,每每路過,我都會想起這件事情。為了避免你找各種理由,我特意等到它如此枝葉繁盛的時候,才提醒你,是時候自掛柳枝頭,為我們的戀愛生活中增添一件傻事以作今後的回味了。”
安暖氣呼呼地瞪著劉長安,卻也沒有絲毫推搪和猶豫,畢竟是被腳踏車鏈條教育的少女,哪裡有普通女孩子那麼多的扭捏和喜歡把耍賴當女孩特權的毛病,伸手按了按樹幹,抱著斜斜的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