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一直很佩服劉長安的心理素質,他做事情常常只講究順心意,根本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目光,更不在意他人言語間的譏諷,這可能就是一種超凡者的境界。
他畢竟是一個超人般的強者。
可是竹君棠……她憑什麼啊?
就在安暖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竹君棠再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偷了一張牌, 當安暖緊盯著她的時候,竹君棠居然露出了“你看著我幹什麼”的疑惑表情。
她偏著頭,像是一個懵懂而天真的小朋友,根本看不明白安暖的眼神,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問題。
安暖看著自己越來越齊整的牌型,隨時都可能胡牌了……這就是劉長安說的,想輸都難啊。
上官澹澹的牌怎麼樣?
安暖不得而知, 因為她又不會像竹君棠那樣明目張膽地看別人牌,但上官澹澹顯然是個老打牌的, 她神色平靜,時不時地摸摸保溫壺,左邊偏偏頭右邊偏偏頭,同時對竹君棠的任何動作都熟視無睹。
安暖覺得不能這麼打下去了,於是她指著樓梯說道:“劉長安!”
竹君棠一邊懷疑安暖是在詐她,一邊往樓梯看了過去,要是劉長安下樓了,就吐他口水。
安暖趁機從竹君棠的手中搶了兩張牌放在手裡,成功地破壞了自己的牌型。
“你搶我牌?”竹君棠難以置信地看著安暖。
“沒有。”安暖否認。
“你搶了!你當我瞎嗎?”竹君棠對安暖刮目相看。
“沒有。不信你的牌讓我們數一數,看有沒有少?”
竹君棠連忙按住自己的牌,這能給你們數嗎?算了,不和安暖這種只會耍詐的菜鳥計較。
安暖的牌也不對數,這一把最終還是上官澹澹贏了。
儘管是麵包人裡的跑鬍子之神, 但是輸給上官澹澹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竹君棠依然很自信地開始了第二把牌局。
只是玩了幾把以後,都是上官澹澹贏, 竹君棠終於發現, 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牌技有問題, 這個安暖就是想輸給上官澹澹,真是奸詐狡猾,還讓竹君棠陪著一起輸!
於是竹君棠就要求鬥地主,只要大家遵守竹君棠的打牌規則,她基本就立於不敗之地,是鬥地主之王一樣的存在。
好不容易教會上官澹澹玩鬥地主,竹君棠又發現安暖根本不遵守竹君棠的打牌規則,例如不許竹君棠臨時增加一次性的“二帶二,3579J也算順子”諸如此類的規則,氣的竹君棠把自己的牌交給周咚咚代打,然後上樓去找劉長安發洩。
以練功的名義,壓制住劉長安不得反抗以後,竹君棠就可以在劉長安後背亂拍亂打亂捶了。
“糟老頭子,我不喜歡和安暖玩。”竹君棠氣呼呼地打小報告。
劉長安看了她一眼。
安暖可以吹風,吹的是枕邊風,而且香香暖暖軟軟。
竹君棠現在也在吹風,她吹的是黑心爛棉襖破洞裡過來的風。
“你只喜歡和那些耍賴耍詐搞不過你,沒有你那麼厚臉皮,不好意思和你爭搶,或者直接讓著你的人玩。”劉長安能夠理解。
“誰說的!我喜歡和你玩啊!”竹君棠站在劉長安背後,用額頭一下一下敲他的後背。
“安暖她現在是要討好上官澹澹,什麼原因你不會不知道吧?”劉長安無奈地調和,“以後她會讓著你的。”
竹君棠懷疑地抬起頭來,“真的?”
“真的。”
“那還差不多……”竹君棠想了想,呆在劉長安身邊,就不願意下去打牌了,“你能不能把我變成小可愛的樣子,我想坐在你的肩膀上玩耍,然後還可以從你的頭上爬過來爬過去。”
劉長安腦海裡浮現出只有小嬰兒大小,但是身手靈活的竹君棠,她要是那麼大點的話,即便調皮淘氣,好像也能夠接受一點。
“我又不會法術,怎麼變?你自己嘗試吧,你看你變羊,就只有那麼大點,體型再小點應該也沒問題。”劉長安搖了搖頭。
“我要是能夠自由變形,早就無法無天,反手就把我媽的邪門勢力搶奪過來進攻你的九州風雷劍門,從此以後我就是兩大勢力之主,你們當我的左右護法,天天陪我玩。”竹君棠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你是嫌我沒有和你媽聯合起來收拾你,對吧?”劉長安的語氣並不兇狠,畢竟這只是一頭缺少家庭溫暖的小羊。
“我媽怎麼還沒回來?南極很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