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沙沿湘江而建,一分東西,河東城市繁華,遊客多聚集於此,河西大學林立,教育氣氛濃厚。
五一路起於火車站,橫跨城市南北,郡沙最早的地鐵一號線和二號線,也是按照東西南北的格局搭建。
“據說等我們差不多畢業了,學校門口的幾個地鐵站就建好了。”白茴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時候白茴可以在家門口坐一號線,在五一廣場換乘,直達學校……如果劉長安願意的話,還可以在五一廣場約見面,一起去學校。
這種事情在白小茴和小劉長安的故事裡,他們兩個人一定已經做過了,而且會天天做。
這麼想著,白茴便舒服地笑了起來,反正自己也要買車了,要是在路過生物學院的時候恰巧看到他下課,而自己又剛好順路要去市中心,便可以載他一程。
不知道他會不會坐副駕駛座?
通常來說副駕駛座都是老婆或者女朋友的專用坐席,角色轉換,女孩子開車的時候,副駕駛座有沒有這樣的講究?
老公座?
這麼想著,白茴的心臟怦怦跳,不由自主地挽緊了一點劉長安的手臂,覺得買車這件事情迫在眉睫,明天就買。
“地鐵是一項偉大的發明,1863世界上第一條地鐵建成以後,許多國家依然在用著百年前的地鐵系統,骯髒和尿騷味成為了標誌,
在沒有手機訊號網路覆蓋的時候,在地鐵裡閱讀書籍打發時間成為一種被鼓吹的優越的人文現象,一直到來自中國的建設商幫助他們覆蓋好網路以後,地鐵裡的書本閱讀現象也消失不見了……是不是很有趣?”
白茴並不覺得有趣,但是她想到自己和劉長安一起坐過地鐵,卻沒有和他一起坐過公交車。
公交車好像是個很容易發生點故事的地方,白茴原本打算走回去的,但是先和他坐一段路的公交車好像也不錯。
更何況這段路紅綠燈比較多,又經常堵車,說不定坐車回去的時間和走路也差不了多少。
坐一段路,再找個理由下車,繼續走走看看,還可以吃點夜宵什麼的,白茴感覺這時候自己好像格外機智,一下子就安排好了許多事情。
被上官澹澹安排來送白茴回家的劉長安,似乎也順從她的安排,白茴覺得如果只是自己要求他送她回家,他可能沒有這麼乖巧,看來和上官澹澹搞好關係的效果立竿見影。
難怪竹君棠原來就一直讓她去上官澹澹哪裡花心思,白茴有點後悔的是沒有早點聽竹君棠的建議……作為竹君棠的朋友,白茴應該早就知道,小棠不胡鬧的時候,她的建議和幫助都非常有效。
一輛看上去十分擁擠的公交車靠站停下,白茴也沒有管它是開到哪裡去的,拉著劉長安就上車了。
“這條公交線路的終點站,是以前的老火葬場,還有一個殯儀館。”劉長安倒是知道這輛公交車是要開到哪裡去的。
“啊?”白茴吃了一驚,一個大城市的公交線路錯綜複雜,覆蓋整個城市的里弄角落,即便是土生土長的郡沙人,也不可能弄得清楚,白茴聽都沒有聽說過什麼老火葬場之類的東西。
劉長安會知道倒是不奇怪,白茴甚至覺得,隨便找個地方挖土三尺,他都能聞出味來,說這裡以前是什麼什麼,發生過什麼事情之類的。
他對郡沙的熟悉,給白茴的感覺是比那些終日閒逛的老頭老太還要了解的多。
“我們……我們又不坐到終點。”白茴很慶幸地說道,反正坐一會就下車。
車上已經沒有座位,兩個人都是站著的,後邊又上來幾個人,把白茴和劉長安擠到了車廂後面。
白茴和劉長安站的很近,她想去挽劉長安的手,但是覺得面對面地站著比挽著手好像更容易發生些什麼,例如突然的急剎,她撞進他懷裡,讓他感受下少女美好的白姑娘墳之類的。
因為他說了火葬場,殯儀館什麼的,白茴自然就想起了“白姑娘墳”這個詞,也是他教的……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挖墳,刨墳,他不是對盜墓也略有研究嗎?
於是白茴臉紅紅,如果他真的來盜白姑娘墳,那就把他埋白姑娘墳裡。
劉長安看著乘客各自看著手機,手機的光芒照亮著他們的臉,有些發白發藍的顏色,車廂裡十分擁擠,卻又寂靜無聲,感覺是講鬼故事的氛圍了。
“公交公司原來招牌這條線路的司機,就要求特別大膽,而且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司機不能和12點以後上車的乘客說話,只能按照線路規定停車等待乘客上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