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中,樹依然可以給菜遮風擋雨。
劉長安搖了搖頭,周書玲和周咚咚這對愚蠢的母女,根本不用劉長安去逗她們,她們就會做出那些蠢事出來叫劉長安去看。
哎,也不能說她吧,畢竟從來沒有種過地,缺少這方面的常識也能夠理解。
“那你挖出來的大寶貝呢?”劉長安調整好身體狀態,丟開被子往門外走去。
客廳裡放著一個深紅色的陶罐,已經被周書玲擦的乾乾淨淨,上邊用黃土封了口。
劉長安看了看陶罐,又看了看周書玲,那塊地被趙嬸子種了好多年了,都沒有挖出這東西來。
她是要種樹,自然是挖的深一點,趙嬸子一直是種菜,只是淺淺的鬆鬆土,換了周書玲來,一下就被她發現了。
這小區終有一日會被拆除,到時候只怕會搞出轟動的大新聞啊。
“你猜裡邊是什麼?”劉長安問道。
“錢。”
劉長安聽她說的這麼直接和期待,忍不住笑。
“真的有可能是錢,以前的人總是喜歡把錢藏起來,放在家裡也怕被偷,但是埋在地裡小偷根本找不到。”周書玲想起周咚咚的童話書裡,總是說地主把錢埋在什麼什麼地方,然後被窮小子找到了之類的。
“這個小區這麼多老人,確實有可能。”劉長安點了點頭。
“我覺得不大可能是趙嬸子家的,因為如果是她家的,她把地給我種之前,肯定會把陶罐挖出來啊。”既然很有可能是錢,周書玲開始現實地分析。
“不過這塊地終究是她給我種的,我挖出來也有功勞,我們和趙嬸子家平分怎麼樣?”
周書玲終究是講究人啊,沒有想著獨吞,劉長安同意她的想法,但這裡邊怎麼可能是錢?
這樣的陶罐劉長安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老劉家的傳統搓人手藝,只是他對這個陶罐沒有什麼印象,搓了誰放進去,更是懶得去仔細尋思了……無非是該死之人,何必記得是誰。
“你快開啟嘛!”周書玲拿了一把小刀遞給劉長安,催促著他動手。
那天竹君棠送了生蠔過來,周書玲就是拿著一把這樣的小刀,看來她這還是多用途刀啊。
“你怎麼不自己來?”劉長安往衛生間走去,準備洗臉刷牙。
周書玲沒有跟著,站在客廳圍著陶罐轉了一圈,有點著急,“澹澹推著電動車,和咚咚還有桃子出去買牛肉蘿蔔吃了,等她們回來就不好開啟陶罐了,而且澹澹打牌的時候肯定會把我挖到陶罐的事情告訴小區裡其他人。”
“你是說很有可能小區裡就掀起了挖寶的熱潮,大家都拿著小鋤頭到處挖挖填填找寶貝?”
周書玲點了點頭,想到他看不見自己點頭,走到衛生間門口來說,“是啊,還有我害怕萬一陶罐裡有條蛇在冬眠呢?我一挖開,它就竄出來咬我一口。”
“你就不怕它竄出來咬我一口?那以後咚咚可就沒有長安哥哥了。”劉長安隨口說道。
“呸!童言無忌……不對,反正收回來,收回去……”周書玲連忙走到劉長安身邊,抬手往他嘴裡扇空氣,又解釋道:“我覺得如果你發現裡邊有蛇,它根本不敢咬你,只會想著逃跑,以免被你吃了。”
“說的也是。”劉長安擦了把臉就走了出來,接過周書玲的小刀,揮了揮手示意她站遠點,然後一點點地撬裡邊的土。
劉長安摸著陶罐,就感覺這個陶罐入土不久,很快就把比較鬆軟的封土挖出來,用於防水防漏的三層塑膠袋還非常新,陶罐裡邊墊著一張報紙,劉長安拿出來一看,竟然就是上個星期的!
劉長安把報紙拿給周書玲看,然後伸手到陶罐裡掏,一部用塑膠袋裝著的手機和充電器,兩瓶750ml的香檳,一條條泡騰片,一把跑鬍子牌,一隻口紅,還有三千塊錢。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個陶罐是誰藏在那裡的了吧?”劉長安丟掉了刀子。
周書玲慌忙把劉長安掏出來的東西都裝回去,然後用那張報紙蓋上,再把挖出來的土揉在一起封口,急急忙忙抱著陶罐去物歸原處了。
看著周書玲一扭一扭的小蠻腰和被牛仔褲包裹著月亮,劉長安不禁細思,上官澹澹的那個棺材不是什麼都能裝嗎?她為什麼又用上了埋地裡這一招?
難道她的那個棺材,並不是劉長安所想的有儲物空間的功能?還是儲物空間都已經裝滿了?
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又攢了三千塊錢,看來除了自己給她的零花錢,平常周書玲沒少給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