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超過了一公里長,片片龍鱗散溢著銀光,龍頭微微晃動著,蓬勃的氣息隨著它吞雲吐霧而釋放出來,優雅而充滿威壓的氣勢,讓人恨不得將肉身都獻祭給它。
原來蜃,真的不是大海蚌,而是龍。
“HD學步,龍怎麼會如此盤旋作蛇蟲之醜態?你看起來就像月亮拉的一團銀色大便掉在山谷中。”劉長安嗤笑一聲。
“不……不愧是……是門主……連和大便相關……的的比喻都都說的這麼優雅……”李洪芳戰戰兢兢地,但沒有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閉嘴。”
“是……是。”
眼前的蜃卻似乎很意外,對方竟然能夠看穿自己是偽裝的龍形?霧氣和幻境,甚至於它無往不利的幻象,在對方面前都無效?
銀龍的身軀像月光化作螢火蟲,一點點的散開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巨大的龍頭伸到了劉長安身前,緊接著閃耀如月光的龍眼也熄滅,一個白衣女子從點點消散的銀光中降落,站在了劉長安和李洪芳眼前。
好美啊!李洪芳不由得離開劉長安的後背,被眼前白衣女子的美貌所震懾。
李洪芳從未見過如此能攝人心魄的美麗女子。
像秦雅南,上官澹澹,安暖,蘇南秀這些女子,李洪芳都覺得她們極美,光以美貌來說並不亞於眼前的白衣女子,但她們都是現實生活中的人,並沒有渾身發著光。
眼前的白衣女子,卻像是從仙境中走來,帶著不屬於人間的光芒環繞,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猶如女神降臨。
李洪芳目光呆滯,神魂為其美貌所攝,只是死死地盯著白衣女子的眼睛。
“狂妄的人類,你怎麼知道兩千多年前東方塑和他的老師,前往蜃海是為了誅殺蜃?”白衣女子冷冷地盯著劉長安。
“因為我就是他的老師。”
劉長安說完,身形便猶如擊碎月光的一道影子,傾瀉而出的力量猶如漫天星河,月光再耀眼,在星河面前卻也不過是虛幻的反光,劉長安的手掌印在了白衣女子的胸前,然後輕輕一握,胸腔炸裂,一顆白玉雕琢般的心臟在他手心裡瞬間破碎。
白衣女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腔,滿目驚駭,難以置信地抬了抬手,然後便倒在了地上。
兩千年前說過要殺你,今時今日倒也不晚。
劉長安彈了彈手指,然後把手伸到李洪芳面前。
李洪芳愣了愣,看到地面上胸腔炸裂的白衣女子,只覺得自己好像從夢中醒來一樣,晃了晃頭,拉起自己的旗袍下襬,幫劉長安擦了擦手。
“門主,還好有你,剛才她好像對我用了幻術,我站在原地,既清醒又好像在夢裡的感覺。”李洪芳長吁了一口氣。
對她來說,自己的精神狀態被控制才是更恐怖的,至於眼前的白衣女子胸腔炸裂,心臟破碎倒不算什麼,門主搓人入甕比這個血腥得多,李洪芳都看習慣了。
“蜃,作惡多端,不但以在幻境中虐殺水手船商為樂,更逼迫漁民獻祭童男童女。漢武帝時,東方塑和他的老師前往蜃海,一來是除惡,二來要找尋仙島,蜃海是必經之路,不除掉蜃,根本無法找到仙島。”劉長安回憶道,只是蜃狡猾無比,在海上更是力量大增,幻境效果比在這山谷中強大百倍千倍。
劉長安回憶著朱獳透露的資訊,當年天罰降臨,異獸們都聚集在蜃海的島嶼上,這些異獸進入了海島上的洞穴裡,而蜃卻不知為何沒有進入,躲過了天罰之後一直盤踞在它自己的地盤上,也算是在守護那些沉眠的異獸,順便殺殺人抓些童男童女玩樂。
如今那座島嶼的大門開啟,異獸們跑了出來,蜃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守在那裡,跟著來到郡沙,卻依然做起了打掩護的工作。
現在讓劉長安比較在意的是,以蜃的實力和老資格,這麼多年的功勞苦勞,如今還是願意做打掩護的工作,那很有可能這個防空洞裡要麼藏著異獸們最珍貴的寶物,要麼就是還有一個女媧娘娘級別的強大統領,讓蜃心甘情願繼續當守護者。
“這就是天降正義,即便是兩千年前的罪,也有門主你來主持公道!”李洪芳幫劉長安擦完手指,稍稍撅起屁股把旗袍下襬拉下去,又指著白衣女子的身體說道,“要不要我回去取個陶罐裝起來?還是讓異獸們自己收拾?”
劉長安搖了搖頭,給仲卿打個電話,讓她找人來把蜃送到湘大的地下基地裡去,那裡已經重建好了,正好讓劉長安用來練練手,有實驗室,有實驗物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