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褪去所有邪祟之氣,變成普通而平凡的生命。
可這樣的符,也未必能夠封印得住上官澹澹,一來這種自帶上古文明青銅棺的殭屍,本就不是屍王這麼簡單,二來她還是隻小火雞,小火雞沒有劉長安這種超級生命高階,卻也不凡,本身修煉到極致,用偉大帝國的皇城和太后之位將邪祟之氣煉化成了堂堂天威。
劉長安皺眉看了看符,便又鬆開了眉頭,隨便玩玩而已,又不是真的。
再往裡面看看,倒是沒有發現柳月望……周書玲躺在床上,這也在劉長安的預料之中,畢竟看到上官澹澹,就能猜到臥室裡八九不離十的是周書玲,這是上官澹澹最心愛的兒媳婦,她和柳月望可沒有共處一室過夜的親密。
周書玲只穿著一套內衣,紋胸的背扣解開了,她微微彎曲著身體,身前有一個蜷縮的小小躺痕,看來原來是周咚咚縮在她的懷抱裡睡覺。
周咚咚不可能和她們這群臭女人徹夜狂歡,今天又要上學,大概還是早上就乖乖去學校了。
這群女人原本是香香的,但聚集在一起喝酒亂搞,就是臭女人了。
劉長安很公平,毫不猶豫地把竹君棠和白茴這樣的美少女也歸類其中。
只是劉長安想到了竹君棠,看著周書玲的眼神便變得溫柔和憐惜了許多,想想周書玲平常忍無可忍地揍周咚咚,那都是什麼樣悲憤欲絕,生無可戀的心情啊。
自己以後不能老是讓周咚咚氣周書玲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劉長安終究是這樣擅於換位思考的人,知錯就改,有屁就放。
儘快再調製些高效能的面霜給她補補身子吧,劉長安幫她把紋胸釦子扣好,又仔仔細細地蓋上被子再離開。
女孩子睡覺,一般是要解開紋胸背扣的,誰不知道呢?但具體事情要具體分析,不管前提條件和具體事情中的特殊情況,總喜歡先來科普一番的,多半是傻子。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因為以周書玲現在的身體條件,不解開釦子穿著紋胸睡覺的壞處並不存在了,但終究會因為不適應而從睡眠中清醒過來。
這是一種極高明的叫醒床技巧。
劉長安戴上臥室門,回到外面,發現上官澹澹已經醒來了,她正睜開眼睛,目光恐懼地看著劉長安留在酒櫃上的符。
嗯?劉長安隨便畫著玩的,難道嚇倒她了?劉長安連忙走過去,大聲告知:“這是沐浴龍血的天降之符,能夠鎮壓一切,哪怕是你也無能為力。”
上官澹澹躺在酒櫃裡,隔著玻璃門似乎也聽清楚了,只見她眼睛裡的驚慌之色更甚,不停地敲擊著酒櫃,她那能夠隨便把劉長安撇到一邊的洪荒之力似乎完全發揮不了作用,小小的酒櫃因為那道符,竟然讓她變得平凡而普通了。
劉長安覺得有些好笑,這道符肯定沒什麼用,多半是上官澹澹她自己胡思亂想出了問題。
這時候上官澹澹突然張大著嘴,發出驚駭呼叫之聲,眼球鼓起,滿頭黑髮瞬間變成銀絲。
“澹澹!”劉長安不覺得好笑了,驚詫莫名地撕掉符紙,連忙撕破酒櫃,把上官澹澹抱了出來。
他正準備試探上官澹澹的生機血氣,卻發現上官澹澹臉上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一臉平和地看著劉長安,“朕這麼配合你,好玩嗎?”
劉長安隨手就把她丟到了沙發上,真是陰險狡猾的小老太太!
“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這張貼在上面的符紙,除了你沒有人會這麼無聊,我只好將計就計,畢竟小玲很多時候都會陪著咚咚做遊戲。”
上官澹澹爬到地上,把酒櫃裡那瓶沒有開啟的酒塞進袖兜兜裡,同時舉起她的鴞卣就開始咕嚕咕嚕喝酒。
她喝了兩口,腦袋開始搖晃,肩膀跟著挺聳了兩下,然後腦袋頂著保溫壺口子不動了。
劉長安推了推,居然又睡過去了,上官澹澹的酒量雖差,但一般也不至於喝幾口就倒吧……劉長安懷疑地抱著保溫壺,嚐了一口。
這酒……饒是劉長安,也從未喝過如此奇滋異味的東西,不禁眉頭緊皺,只覺得整個口腔都不對勁,連忙放下保溫壺,正準備找別的飲料漱口,卻發現上官澹澹已經抬起頭來,正坐在地上看著他吃吃發笑。
她的眉眼彎彎,嘴角微翹,彷彿做了什麼壞事正得意洋洋的小狐狸。
“殺敵八百,自損一萬,有意思嗎?”劉長安只嚐了一口,上官澹澹剛才可是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上官澹澹站起來,跳到劉長安後背上趴著,臉蛋枕在他的肩膀上,側頭看著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