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聰明,但這算是未卜先知了吧?
“因為今天拍照的重點是李洪芳,你只是去玩的,按道理攝影師現在應該挺忙的。他卻專門給你的照片挑了一張來修圖,無事獻殷勤,必有所圖。”
劉長安看著微微張著嘴表示驚訝的周書玲,微微笑著,“如果我猜的沒錯,他是想單獨為你拍照,你自然會有所警惕,會提出可不可以和李洪芳一起,他一般都會答應以讓你放鬆警惕,從而謀求在第二次攝影后得到你的信任,再準備下一次你單獨赴約。”
周書玲眨了眨眼睛,從劉長安手裡拿過手機,依然顯示著相簿裡照片的介面,他並沒有開啟她的微信去看聊天記錄。
“他確實約了我拍照!不過我沒有答應,他說如果不放心,可以讓我和李洪芳一起,他說他就是單純地覺得我太美麗了,非常上鏡,他很難見到這麼有眼緣和願意免費拍照的物件。”
周書玲手疾眼快地就把那個攝影師給刪除了,心有餘悸地說道,“他肯定是壞人,是在給我設套,想要給我拍下什麼隱私照片,然後勒索我!”
“哈哈……人家只是看上你的人而已,圖的是你的身子。拍照然後勒索你?他大概還沒有想到這一步,你倒是幫他設計好了。”劉長安拍了拍她的頭頂,坐在了旁邊。
“什麼啊……”周書玲頓時臉紅,有些扭捏地往下扯了扯裙襬,“我有什麼好……你胡說八道什麼。不過,他肯定是壞人對不對?”
“說不準……如果他只是見色起意,想要設計和你發生關係,確實不怎麼算是好人。可如果他只是以此為契機,想要追求你,也不能說是壞人吧?”劉長安笑了笑,“人啊,哪有那麼簡單地單純地分為好人和壞人,你又不是讀一年級的小學生。”
周書玲又被教育做人的道理了,於是點了點頭,有些遺憾地說道:“就是可惜了今天拍的照片。”
“趁著你還沒有卸妝,我來幫你拍幾張照片,不會比他拍的差,拍完我再給你修圖。”劉長安從沙發後面把相機拿了出來。
“啊……那我補點口紅,眼睫毛也要刷一刷,再補點粉。”周書玲照了下鏡子,有點緊張地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第一次去那種場合拍照,雖然也有點緊張,但不像現在心臟都怦怦跳,一想到劉長安給自己拍照,就好像渾身僵硬,手腳都沒地方放。
可她也不想拒絕,劉長安平常都是給安暖啊,白茴,竹君棠那樣的美少女拍照,難得主動提出給她拍照。
大半夜的還在拍照玩,自己的生活好像也多姿多彩起來,不再那麼循規蹈矩,曾經以為每天都會平淡的像一點浪花都飛濺不起來似的。
遇到劉長安,就好像他帶著自己走向了另外一條人生的道路,再回首就忍不住想,如果沒有遇見他,會是多麼的悲涼和惶然?
這麼想著,周書玲的心柔軟了下來,倒也沒有那麼緊張,眼角中的嫵媚和溫柔散溢而出,靜靜地看著他撥弄相機一會兒,這才從包裡拿出自己不多的幾種化妝用品擺弄起來。
“看來放在這裡,並沒有被上官澹澹發現。”劉長安拿著相機說道,上官澹澹這種人,絕對不會被器材愛好者歡迎,因為她喜歡在各種東西上摸來摸去,相機的鏡頭,取景器,甚至藏在鏡頭後面,機身裡面的反光板都可能被她摸的指紋糊糊。
“啊……你放在這裡是不想被澹澹發現?有一次她在找你的相機,我就告訴她放在沙發後面了。”周書玲拿著口紅,吃了一驚地看著劉長安。
“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咚咚告訴我的。”
“哎……上官澹澹拿了相機幹什麼?”劉長安問道,倒不必再去問周咚咚是怎麼發現的,很多家庭裡的小朋友都喜歡翻箱倒櫃的,找找爸媽當年的東西,翻到油乎乎的氣球,各種亂七八糟的。
“她化了妝拍照發朋友圈。”
“我怎麼沒有看到她拿相機拍的照片在朋友圈裡?”
“她遮蔽你了吧。”周書玲有點想笑,平常一般是劉長安這麼對別人來著。
劉長安輕輕搖頭,上官澹澹雖然煩人,但是總比竹君棠好吧……現在的相機是工業化流水線產品,也不是什麼不可複製的珍品寶貝,劉長安也沒有那些器材黨把相機鏡頭什麼當命根子的心態,無所謂了。
周書玲仔細檢查自己的妝容,正準備回憶幾個今天拍照時攝影助理教的姿勢,劉長安卻讓她在沙發上躺下了。
“今晚拍的這套照片就叫:暗香疏影。”劉長安笑著說道。
香嗎?周書玲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