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茴很清楚,劉長安答應給她拍攝寫真,是基於她不可能變成貓這樣一個前提的。
也就是說,他又在逗她玩。
白茴卻有些心虛地難以真正生氣,因為她知道,多半是最近自己頻頻使用“熊的力量”,剛剛還差點戳中他的要害,已經引起了他的警惕,開始懷疑她對他意圖不軌。
常常有人說男孩子出門在外需要保護自己,這只是開玩笑罷了,很多男孩子其實根本沒有這種覺悟,或者根本沒有必要有這種覺悟。
劉長安就不一樣了,真的有很多人在覬覦他……白茴沒有怎麼覬覦他,只是很清楚這一點,同時讓他產生了這樣的誤會而已。
像昨天晚上竹君棠的模型演算法,得出結論凌教授有百分之九十六點八出軌劉長安。
這個模型演算法用在別人身上當然是準確的,用在白茴身上則是不準確的,大家誰不是雙重標準呢?也可以叫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吧。
劉長安把“萌寵影片”儲存到本地,然後用影片剪輯軟體關閉聲源再匯出,發了朋友圈,又發到了他許久未曾釋出內容的微博上。
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心情和體驗,自己毆打竹君棠的時候,心中往往是極其惱火的,看她被蘇眉毆打的時候,卻又無比舒暢,只想哈哈大笑,好像整個人的心氣,思想境界和靈魂都被昇華了一樣。
“劉長安,儘管是開玩笑,其實真要拍尺度比較大,比較私密的照片,你還是值得信任的一個攝影師……”白茴決定不計較他逗她玩的行為,算是比較客觀地說道。
“這倒是沒錯。現在涉及私密內容攝影的圈子太亂了……其實任何和文化藝術娛樂內容的圈子,總要比其他行業混亂一些,自持身正的人比較少。”劉長安也客觀地承認這一點,有些人就是懷著想要亂搞的初衷,才進入這些圈子,能不亂嗎?
“那次我和小棠在她家泳池邊上拍的泳裝照片,還有前陣子在南山的照片,你拍的都非常好。把那種少女的美好展現的淋漓盡致,即便是性感的風格也很優雅,而不是拍的猥瑣和僅有色慾的感覺。”
白茴有些感慨地說道,“這就是一種對風格尺度的把控,許多人再怎麼盡力都做不到這一點,需要的可能是一種心靈境界,對個人內涵和素質要求更高。”
“你說的有道理,攝影達到一定的門檻以後,再想要提升自己的創作藝術水平,往往需要藉助攝影之外的積累,例如思想境界,文化積累,甚至科學水平,對世界的瞭解,對宏觀和微觀的觀察,你的眼睛要包容蒼穹,也要細緻入微在奈米尺度下巡視,能夠看見人間的醜惡,也要留意到那點點滴滴的善良與美好。”劉長安有所感悟地說道。
其實很多行業也都是如此,達到巔峰想要再破境,需要的就是你擅長領域之外的積累了。
白茴深受啟發,只是她知道自己還沒有到這種境界,她對攝影也沒有那麼高的追求,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對啊……有這種思想境界的攝影師,誰能夠輕易遇見呢?能夠成為這種攝影師的模特,沒有人會在意鏡頭前的自己是多麼的裸露,只想努力表達出他想要創作的風格內容,配得上他的創作水平吧。”
劉長安正待接著說下去,突然覺得不對勁,白茴今天的說話水平暴漲,似乎受到了什麼高人指點的感覺,隱隱約約在抬與架,引導著談話內容的方向。
白茴兩個軍師,一個羊頭軍師,一個鳥頭軍師。
羊頭軍師自然是竹君棠,但是竹君棠想的點子一般都是歪門邪道,充滿著暴力和變態元素,如果說有一天白茴設計把劉長安關進什麼地窖裡肆意凌辱,要和他一起做被繩子綁住的螞蚱,那多半是竹君棠在幕後指使和提供支援。
鳥頭軍師就是上官澹澹了,只有上官澹澹才會試圖用各種話術來引人進入她的套路中,給白茴提供的點子也更加隱晦不容易被人發現,尤其是配合她的棺材和自身能力,可以說危害性極大,遠遠超過了羊頭軍師。
“可惜的是,我目前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我對現代數碼器材和自動鏡頭的掌控,還沒有到爐火純青的程度,更遑論更高一層的境界了。”劉長安語氣平和地自謙,以免被白茴架起下不來,在竹君棠和上官澹澹的攛掇下,白茴說不定難以把持,喪失理智,誤入歧途,意圖設計陷害劉長安,做出並非她本意的色膽包天之事。
“這倒是。”白茴也平平淡淡地笑了笑。
劉長安不由得拉了拉安全帶,他這麼說是自謙,她還來一句“這倒是”?
以他現在的水平,只要廣撒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