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是重點,用筒子骨與其他配料熬製三個小時以上,新上一個豬肉碼子,則全部用的豬後腿瘦弱,先炒再炸,再放入新鮮熬製的辣椒油中浸潤,米粉攤的準備時間其實也不亞於之前周書玲的早點攤,只是銷量和利潤都更好一些。
劉長安忙完,就把湯頭,米粉和碼子都放到粉攤上去,早攤得周書玲一個人去忙了,他要整理下自己原來的房子,昨天周書玲和周咚咚已經搬了上去。
房子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客廳連線著一個小陽臺,劉長安首先就把自己原來雜物間外的花花草草都搬了上來,然後琢磨著把小陽臺的一面牆給拆了,這樣可以把梧桐的枝葉引過來,製造出樹蔭的效果。
劉長安想了想,覺得可行,抬起拳頭就把陽臺給拆了一面牆出來,至於細節的修整當然就要工具了,拿拳頭去砸和手指頭去摳,感覺效率也不高,更有原始人類野蠻的感覺,劉長安可是善用工具的現代人。
雨棚頂也拆了,劉長安感覺暑假剩下的時間,自己都可以用來折騰這小房子了。
拆牆的磚頭掉落在樓下,劉長安下樓撿了起來,拿著榔頭敲的細碎撲在了陽臺上,鑲瓷磚地磚這類事情,他自然是沒這種審美愛好的。
淋了水在陽臺的碎磚石頭上,溼潤潤的泛出土紅的顏色,劉長安這才把花花草草佈置好,然後把自己的躺椅就放在了陽臺上,再用晾衣杆扯了幾縷梧桐枝過來綁在頭頂。
做完這一切,劉長安就躺在了陽臺上,小睡了一會兒十分舒適,中午吃完飯,又去麻將館轉一圈,看到錢老頭和秦老頭吵了起來,大概是錢老頭前年贏了秦老頭二十塊錢,秦老頭一直沒給,今天錢老頭輸了二十塊,就要拿前年的那筆賬來抵,秦老頭不記得了,不準作數,於是就嚷嚷吵吵了起來。
劉長安看的津津有味,最終還是錢老頭敗下陣來,數了二十塊錢瞭解,畢竟欠債那都是前年的事情了。
錢老頭兀自罵罵咧咧,嘴裡說著“我嬲”,“媽媽別”,“撮把子”之類的詞,看到劉長安,便氣憤不已的埋怨,“這二十塊錢我懶得計較,就是吵也沒吵的過他,這秦老頭自打去年被譚婆子拉去跳廣場舞,身子骨不見好,老是和人搶地盤,嗓門倒是大了,我都吵不贏他了。”
“你翻來覆去就會我嬲你媽媽別,能有什麼殺傷力?”劉長安搖了搖頭,“你下次換個詞,我嬲你三姑婆,他難免會意外,你為什麼這麼罵?我三姑婆怎麼了,你為什麼要嬲她呢?他甚至還會想,三姑婆長啥樣來著?這一愣神,一分神,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難免氣勢就弱了,鬱悶之極,你可勝。”
“有道理。”錢老頭頓時來了精神,提著雙臂小跑著又回去找秦老頭了。
“罵人都要人教,你休了先兒咧,你把你先人虧滴在墳頭胡別囁!”劉長安罵了兩句陝秦話就走了,免得一會兒錢老頭敗北,還想找他來參謀,劉長安是這麼市井低俗的人嗎?
之所會突然講陝秦話,當然是因為想起了上官澹澹,劉長安知道,光嘴巴上應承拿手機和她換棺材是沒有用的,上官澹澹年紀雖小,她經歷過的宮鬥可比清宮劇裡厲害多了。
別說宮鬥劇經常用什麼“你這種人活過不過三集”,顯得十分險惡,可是常見的宮鬥劇基本就是清宮而已,一整個清朝,對比下前朝歷代英傑,清宮中有什麼傑出人物能夠拿出來相提並論?不論質量還是數量,都比不了,再怎麼險惡,想來也是蠢豬打滾的腌臢味。
對手的水準,決定了自己的段位。
上官澹澹的時代,儘管劉徹,霍去病,衛青,這些絕代天驕已然不在,但是這些人遺留的風華卻依然能夠在細微之處對她造成影響和薰陶,更何況她那位一直試圖掌控她的,可以說是直接在薰陶她宮中險惡觀念的可是霍光,麒麟閣功臣之首,真正滅絕漢代匈奴隱患的強人。
更不用說昭宣中興的兩位皇帝,還有被她下詔廢掉的某人。
劉長安手機都不買,就想騙了上官澹澹出棺,或者騙走她的棺材,那就太天真活潑了。
於是劉長安去買手機,剛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竹君棠從車上下來,舉著一把純白蕾絲的遮陽傘看著劉長安。
“好久不見。”劉長安像見到好久不見的熟人一樣和好久不見的竹君棠打招呼,然後繼續往前走。
“等等。”竹君棠本來就是來找劉長安的,怎能讓他跑了?
“我以為我會再過一個月,再和你說一句好久不見。想想陳奕迅的同名歌曲,是不是對於我們一個月以後的好久不見,充滿了情緒上的滿足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