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我親自去的,把那一塊挖了個遍,卻只找到了這具棺材,當時我以為那日本鬼子騙了我,一直到我碰到棺材時,我才確定了瑾姐就在這具棺材裡。”
“你在碰到棺材時,看到了一些情景吧。”劉長安沒有說棺材裡明明是上官澹澹,這具神奇的棺材會導致的種種情形,並不能以常理揣度。
秦蓬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自己看到了什麼。
“那麼現在葉巳瑾還在棺材裡嗎?”劉長安開啟過棺材,棺材裡裝著個整宿看網路小說的小姑娘,不過要說還有不知道的空間能再裝個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他這個問題也沒有什麼周密的邏輯推理,隨口一問。
“當然不在了。”秦蓬依然看著油畫中的葉巳瑾,“我把棺材運回了老家這裡,研究來研究去,也沒個門道,誰也無法確定這具棺材的具體年份,只是後來想到既然原來日本人一直在搜尋這個東西,或者他們有線索……那三個日本人卻突然暴斃了。”
“三個人一起暴斃,你要是不說,我會以為是你做的。”劉長安平心靜氣,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急躁的,秦蓬總會把葉巳瑾的情況和下落挑明。
“這三個日本人當然不會是他們從甲午戰爭以後就謀劃的主謀了,至於當時為何竭盡全力要搜尋這具棺材,因為日本戰後的種種狀況,已經導致無從查究了,我派人調查到現在,都沒有結果。”秦蓬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一直到一九九二年,瑾姐的生日那天,我想來祭奠一下她,來到放置棺材的房間,卻看到一個用絲綢包著的嬰兒躺在了棺材上。”
有時候有些事,就是讓你活得再久,都感覺到這個世界的奧妙無窮無盡。
例如宇宙大爆炸,例如星系的誕生,恆星的孕育,例如暗物質和暗能量,例如反物質,例如量子相關等等……例如這具棺材。
“這個憑空出現在棺材上的嬰兒,越看越像瑾兒小時候,你知道她多半就是葉巳瑾,但是你也無法確定,只好讓你的大孫子收養了她,等到她越長越大,完全和瑾兒一個模樣,你才確定她就是葉巳瑾,然後你才把她送到我身邊,非得給我安排這門婚事?”
劉長安已經明白了過來,果然許許多多的疑點,答案都在秦蓬這裡,如果在郡沙,光憑著自己的推測,秦雅南身上的蛛絲馬跡,怎麼可能猜到這樣的真相?
當然,那個自閉的小姑娘應該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指望她主動告訴劉長安?那得用類似手機這種賄賂品不知道多少次。
秦蓬點了點頭,基本就是這樣了。
“因為雅兒長得和瑾姐一個模樣,沒有人會去懷疑是收養的。甚至就連我那孫媳婦,也曾經懷疑是不是我在給我的大孫子打掩護,其實是他在外面找了人生下來的私生女。”秦蓬笑了笑。
“其實也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相比較起啦,秦雅南不是葉巳瑾的可能性,大概不足百分之一了。”劉長安並不會去懷疑秦蓬處心積慮編造了一個荒唐的故事……很多看上去荒唐的事情,只是顛覆了常識而已,撇開所謂的常識去接受新鮮事物對很多人來說都極其困難,但是劉長安他自己就是顛覆常識的存在,所以他很清楚常識其實並不是完全可信的東西。
“我的看法是,她是瑾姐,但是你已經不能把她當成葉巳瑾了,你只能把她當成秦雅南,因為我們把她當成誰,都沒有她自己把自己當成誰來的重要。”秦蓬說道。
劉長安點了點頭,“有點繞。”
“曾經的葉巳瑾活在我們心裡,就像這幅畫一樣定格了。可是她願意以秦雅南的身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甚至連曾經葉巳瑾的記憶都封存不見了,我們也應該尊重她,而不是一定要去喚醒她,讓她認識到自己是葉巳瑾。”秦蓬的手指敲了敲手靠,“就這樣吧,哥,你看怎麼樣?我找你,就是想在這件事情上統一下意見。”
劉長安沒有馬上回答秦蓬,儘管他傾向於和秦蓬的看法統一意見,只是這件事情他願意再仔細想想,因為葉巳瑾對他來說,絕對不是真的放在記憶裡隨風而去的故人而已。
“前一陣子,秦雅南屢屢夢遊,夢遊中便是瑾兒的模樣,我想在她的潛意識裡即便接受了以秦雅南的人生生活下去,但是依然有未了的心願。”劉長安想起了那天留宿麓山頂套房裡的情景,“我便和她講了一番1945年以後的歷史,她才了卻心願,秦雅南再也沒有夢遊了。”
“你確定她是知道了1945年以後的歷史才了卻心願?難道不是因為再一次見到你才了卻心願?”秦蓬荒謬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