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繼續去賣米粉了。
畢竟賣米粉是很重要的事情。
下午劉長安才有空,回到家裡,把床底下的藤木書箱拿了出來,拍了拍箱子,輕輕地摩挲著提手,按住兩端開啟來,把裡邊的東西一份一份地拿出來,整整齊齊地鋪在床上,拿出了壓在箱子底下的一件麻布上衣,一條黑色褲子和一雙千層底布鞋。
上衣折縫整齊,抖一抖,依然十分通順,褲子壓著腰量了量,也算合身,鞋子剛剛好,幾根腳趾頭頂了頂,十分活潑的感覺。
劉長安換了衣服,開著那輛民用裝甲運輸車出門了。
他當然不是覺得開車出去方便,只是需要一個地方整一整自己的臉而已。
換一張臉辦事更方便,劉長安覺得自己原來辦事疏忽了,現在當然又要仔細一點,以做對自己心情的檢討。
準備好一切,劉長安成為了一個八九十年代常見的老派知識分子的模樣。
其實他很喜歡這副裝扮的,事實上現在很多老科學家,老專家老院士,也常常是這身穿著。
他來到了蒲壽庚的武館外,踩著斜斜的日光。
蒲壽庚的很多產業都已經被查封,他這時候犯事,到底是誰在背後出力,可想而知。
他的武館已經關門了,但是武館也是他的居所,劉長安慢慢地走到蒲壽庚的武館外的時候,倒是覺得這竹水環繞的院落,多了一份清淨安逸,換了某些時代,搶來佔為己有也無不可。
現在大家都要講公平正義民主法治,當然不能這樣亂來了,劉長安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之後,這才錘破了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