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城裡長大的孩子來說,豬除了蠢笨的形象,似乎就是菜市場和超市裡的各種食材了,根本沒有見過傳統的殺豬方式,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再意識到,“豬”在傳統文化,甚至社會意義的重要地位……要知道這個“家”字,就是上邊寶蓋頭是房子,下邊是豬,所謂有豬才算家啊。
“過去咱們殺豬這一行有句俗語:豬草包,羊好漢,牛的眼淚在眶裡轉。就是說殺豬時,豬叫驚天動地,草包一個……我和你們說,一會捂著點耳朵啊。”劉長安興致勃勃地走上前來,從高遠山手中接過殺豬刀,“高叔,你給我壓陣,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它吃第二刀。”
聽劉長安這麼說,高遠山倒是確定劉長安至少也是有見識的,因為作為傳統手藝,殺豬是忌諱第二刀的,豬雖然是草包,但是也只該受一刀之苦,屠戶殺豬就要“一刀清”,多殺一刀,豬多受一份罪,殺豬的就是“造孽”了。
“安暖,你男朋友是個殺豬的。”白茴嘻嘻笑著,“以後不愁沒有肉吃。”
“那也沒有辦法,我就這一個男朋友。”安暖微微笑,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站在白茴身側左右的錢寧和陸元。
白茴咬牙慍怒,臉上卻只能不動聲色,她還不至於蠢到當場就給錢寧和陸元難堪,只是這兩個人怎麼就不開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