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說的這麼不留情面,可是偏偏讓人難以反駁,因為任何巧舌如簧的辯解,任何旁敲側擊的嘲諷,在堂堂正正的道理面前,都是土雞瓦狗。
這也是劉長安喜歡講道理的原因,當然也有很多時候不需要講道理,但是白茴畢竟是同學嘛,劉長安也願意指點和洗滌下她少女被嫉妒侵蝕的心靈。
“說起來,詩歌的美麗,要領悟得到,最重要的是對於文化符號的瞭解,例如一個認得很多漢字的外國人,他要是不瞭解燕子在中國文化中文化符號的韻味,他便無法理解無數首有燕子的詩詞歌賦。例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例如,羅幔輕寒,燕子雙飛去……”
白茴沒有想到他一番譏諷之後,居然又渾然無事地和她講起了什麼詩詞歌賦,白茴睜大了眼睛,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不應該他轉身離去,或者她羞憤回房嗎?
他這樣跳躍式的話題,竟然讓白茴覺得他好像只是堂堂正正講了一番道理,她應該老實聆聽,不要有任何情緒一樣,就像老師抓到了開小差的學生,打了手板心之後,還得乖乖的坐在下邊聽課做作業,至於手心痛,感覺被同學笑話了,不用管你的。
“你不是來看看月亮,看看星星的嗎,怎麼講起了燕子?這大晚上的哪來的燕子。”白茴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安暖就是我的燕子,思為雙飛燕,銜泥巢君屋。我聽說苗瑩瑩曾經送過林心懷一套雙飛燕的滑鼠鍵盤?林心懷還用這套滑鼠鍵盤上分了,真是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白茴白了劉長安一眼,不由自主地回頭瞅了瞅劉長安的房間,感覺今天晚上劉長安和安暖好像不會發生自己不想發生的那些事情,心情稍稍有些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