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也看出了苗頭,紛紛舉杯,恭賀霍總覓得真命天女。
霍常尋的紅酒杯是空的,他端了杯茶,懶洋洋地品著:“酒就不喝了,家裡那位管得嚴。”
眾人又紛紛打趣。
霍常尋興致缺缺,看了看時間,放下杯子,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先走了,這頓我請。”
甄藝的一位老總戲謔:“才九點啊霍總。”
上次他九點半沒到家,家裡那個小祖宗就睡了,電話都沒接他的。
霍常尋懶得與這群老滑頭插科打諢,起身,拿了西裝外套:“走了。”
眾人心想:看來是真從良了。
霍常尋前腳剛走,劉歆跟著起身了,說了幾句官方話,便離了席。她走出包廂,喊住了前頭的人:“霍總。”
霍常尋回頭:“有事?”
她上前,腳下是十厘米的高跟,服務員迎面過來,她避開時鞋跟崴了一下,朝前趔趄,紅唇剛好擦過霍常尋襯衣的衣領。
他退後得快,她只撞在他手臂上,本能就抓住了。
他人往後靠了一些,剛好依著牆,懶懶散散的語調裡一股子玩世不恭的隨意悠閒:“能站直了?”
他動了動胳膊,示意。
劉歆鬆開了手,站直:“抱歉,鞋太高了。”
霍常尋沒興趣討論女人的鞋,也不掩飾,目光裡凝著一絲不耐的痞:“如果是合同的事,聯絡我的秘書。”
劉歆瞧著男人英俊的眉眼:“私事呢?”
征服欲這種東西,不僅男人有,女人也有,尤其是像她這種在歡場無往不利的女人,的確,霍常尋很讓她著迷。
霍常尋勾唇,眉宇裡揉了幾分落拓不羈,挑挑眉,三分輕佻,七分張揚:“看上我了?”
劉歆走近一步:“如果我說是呢?”
他抱著手,退了三步,嗤笑了聲,語調帶著初醒後的慵懶:“做做夢就行,別來騷擾我,有家室了。”
劉歆啞然失笑。
這個男人啊,浪天浪地的時候迷人,如今一本正經了,更迷人。
這時,手機鈴聲響。
霍常尋懶得理人了,悠悠轉身,接了電話,原先漫不經心的語調變了味兒,竟摻了八九分輕柔:“染染,你到了嗎?”
染染。
女朋友吧,劉歆笑了笑,靠著牆點了一支菸,誒,可惜了,這樣的男人居然成了別人家的。
“嗯,在門口了。”紀菱染說。
是他非要她來接的,最近總是這樣,他只要有應酬,就一定會纏著她來接。
霍常尋邊往外走:“我現在就出去。”
“嗯。”
她掛電話了。
霍常尋從會所出來,在門口找了一圈,才看見他家那個,正帶著個掉了漆的頭盔,穿著白T短褲,像個年輕的女大學生,青澀得厲害,她站在一輛小綿羊旁邊,也不張望,安靜地等著。
他看到那輛小綿羊就不舒坦,走過去:“你怎麼又騎這輛車了?”
她茫然了一下,才說:“我只有這一輛車啊。”
她這個樣子,特別像她這輛倔強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