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
逆火前行,是消防員的使命。
哦,原來如此,原來是個救火的女英雄。
“那女孩叫阿禾。”姜九笙正站在街上,突然說了句。
莫冰問:“怎麼了?”
她看著火光裡:“定西將軍,表字禾。”
莫冰笑:“巧了。”
灑水車開過來了,連線了消防水帶,許多人都在滅火,幾分鐘過去,仍不見那喚阿禾的女孩出來。
“笙笙。”
是時瑾,折回來了。
姜九笙還穿著戲服,是一身銀色的戎裝,有點重,走路稍稍吃力:“你怎麼回來了?”酒店有事情,他才方走不久。
時瑾走到她跟前,扶她:“知道起了火,不放心,來看看你。”
她解釋:“是隔壁劇組,我沒事。”
他自然知道不是同一個劇組,還是心驚膽戰得不行,彎下腰抱她:“你懷著孩子,我總擔心你出事,靜不下心來做別的事。”
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戰戰兢兢。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他甚至覺得自己有被害妄想,總怕有人害他家笙笙。
姜九笙擦了擦他額頭的薄汗:“那不走了?”
“嗯,留下陪你。”
“酒店呢?不是有急事嗎?”
時瑾說:“沒關係,開視訊會議。”
還能有什麼事能重要過她,他覺得自己著了魔似的,自從她懷孕,他不止動過一次念頭,要蓋個防彈防火的屋子,把她藏起來才行。
火勢得到了控制,並沒有蔓延,《帝后》劇組繼續開工,莫冰去叫姜九笙。
“笙笙,到你了。”
她把外套脫了,扔給時瑾:“我要開拍了。”
時瑾親了她一下,才放她去工作,然後抱著她的衣服,心不在焉地與公司的高管開著視訊會議,心神都放在姜九笙那邊。
機位準備就緒,演員就位,導演喊:“Action!”
蘇問和姜九笙入戲很快,幾乎沒有過渡,她一身戎裝站在城門下,端的是女將之風,英姿颯爽。
八月二十八,歷親王府選秀,定西將軍府鶯沉在秀女之列,午時,將軍府接到前線急報,老將軍戰死。
鶯沉脫下了紅妝,著一身戎裝,遠赴沙場。
容歷駕馬追去了城門,他拉著她,不讓她走,不讓她去烽火臺上點將,怎麼都不肯鬆手。
身後,五萬定西將軍府大軍,目瞪口呆地看著天家那位英明冷清的王爺,紅著眼眶求她。
“阿禾。”
“別去行不行?”
他盼了這麼多天,才盼來選親,他還未選她當妻子,怎捨得她去戰場。
“潼關一役,我父兄叔伯全部戰死,定西將軍府只剩我了。”風很大,鶯沉哽咽,“容歷,我是大楚的世襲護國將軍。”
容歷搖頭,還是緊緊抓著她的手腕不放:“你只是烏爾那佳鶯沉。”他放低聲音,毫無姿態地求她,“你別去好不好,我替你去,我去守西北。”
刀劍無眼,戰場便是修羅場,她一個女子,便是再精通劍術馬術,也終歸是個女子,是血肉之軀。
鶯沉卻將手抽去:“我父親死前傳書於我,道明朝中有西涼細作,一日不除,禍患無窮,容歷,你不能去疆場,整個天家,我只信你,你守著皇城,守著龍椅,西北,”她毫不猶豫,“我去替你守。”
容歷垂了雙手,在身側無力地握著:“可我只想要你。”
他不想要皇城,也不想要皇位。
她看著他的眼,還化著選秀時的宮妝,額間描的硃砂也未洗淨,女兒嬌容,更襯得她那身盔甲冰冷:“西北的戰士怎麼辦?大楚千千萬萬子民又怎麼辦?”她握著劍,緊了緊,“你怎麼辦?”
西涼聯盟燕國,兵臨大楚城下,若是國破,他便是階下囚。
她怎能容忍。
風吹得他眼睛乾澀,滾燙得發熱,他放下一身傲骨,低聲下氣地說:“只要你不行嗎?”
怎麼行啊。
他是大楚未來的君主,若是亡國,便是身死。
“那你等我。”終是紅了眼,鶯沉伸手,去拉他的手,“容歷,不要娶她們,我會回來,你等我回來。”
他用力一扯,抱住她:“不要戰死了,無論如何,為我保住性命,待朝堂局勢平穩,我便去西北尋你。”
“好。”
城下一別,風沙起,定西將軍府鶯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