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摟著她的腰,稍稍用力,帶向懷裡,表情嚴肅:“笙笙,說實話。”
好吧,外科醫生的嗅覺很靈敏。
她伸出兩個手指,鄭重其事地說:“兩根。”
時瑾將窗戶關上,牽著她坐在沙發上:“有心事?”
“嗯,想到了我母親。”
他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指腹在她掌心輕輕地摩挲,沒有說話。
“時瑾,你再和我說說她的事情好不好?”時瑾知道的比她知道的多,她的記憶斷斷續續,很模糊,沒有多少關於她父母的內容。
“好。”
他把她抱進懷裡,一隻手攬著,娓娓說了很多。
說她母親是孤兒,受了資助才唸完了大學,她的祖父母不喜歡她母親孤兒的身份,他父親姜民昌便和姜家老家斷了聯絡,來了雲城打拼,很多年不曾與姜家的人聯絡,便是她母親也只知姜家在偏遠的地區,沒有任何聯絡。
姜民昌是警察,職位越做越高,與她母親的分歧也越來越大,後來,姜民昌因為一個商業案子,認識了溫詩好的母親,那時候,溫詩好的親生父親還沒有去世。
姜九笙問時瑾:“我父親是第三者嗎?”
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不知為何,聽著這些並不尋常的過往,她心裡竟出奇得平靜,沒有震驚,也談不上失落。
她對她父親的印象很模糊,並不深刻。
“不清楚。”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情緒,時瑾就事論事,“至少,是溫詩好的生父逝世之後,他才與溫書華再婚的。”
時瑾還說,她父母離異後,她雖然跟著母親生活,不過,姜民昌依舊很疼愛她,偶爾也會接她去溫家玩,只是,在錦禹長大些後,姜民昌突然和她疏遠了,也不太見面了,不知道什麼原因,連撫養費也斷了。
聽到這裡,姜九笙蹙了眉。
怪不得她雖然沒了記憶,更牽念的還是母親,或許,她和父親的關係並不那麼好,至少,不復當初。
說了許久,時瑾看了看時間:“好了,該睡覺了。”
姜九笙一點睡意都沒有,便說:“時瑾,我們喝點酒吧。”
時瑾猶豫了一下,還是依了她:“好。”
他打了酒店前臺的電話,讓人送來了白蘭地,是金黃色的酒,一看便是好酒。
姜九笙嗅了嗅,酒香濃郁,她的癮便被勾出來了,讓時瑾給她倒了一杯,先嚐了嚐鮮,不貪杯,她放下杯子,說:“時瑾,要不要玩個遊戲?”
時瑾給她添了一小杯:“怎麼玩?”
她起身,去拿來了一對手環。
“莫冰說是贊助商送的,可以測心跳。”她按了開關鍵,調好了設定後,給時瑾戴上了,笑了笑,“三十秒內,心跳更快的喝。”
跟他玩心跳呢。
時瑾微微小抿了一口酒:“笙笙,你贏不了我的,在耶魯有專門的心理素質課,其中就有心率控制。”
外科醫生,需要臨危不亂,耶魯專門設了課,而他,是個中翹楚。
姜九笙興致很好:“不試試怎麼知道。”
時瑾也駁了她,只說:“我酒量很好。”他似乎對什麼都有些抗力,不容易上癮,也不容易失去清醒。
她也從沒見過他喝醉,想必酒量不是常人能及,便說:“那我一杯,你兩杯。”
時瑾也順著她:“好。”
她將杯子換成了小杯,她面前一個,他兩個,都斟滿了,然後稍微思忖了一下,提出了第一輪的規則:“對視二十秒。”
他淺笑著看她,目光不偏不倚。
二十秒,確切地說,十秒之後,她手腕上的數字便亂了,跳得異常頻繁。
她輸了。
時瑾心率很正常,不知是不是刻意,總之,徐徐上升,卻不迅猛。
第二輪,她說要接吻。
時瑾便捧著她的臉,吻了很久很久,非常火熱的法式深吻。
可還是她輸了,她想,耶魯的心理素質課,果然名不虛傳。
“還要繼續嗎?”時瑾舔了舔唇,飲了酒,沾了情緒,嗓音異常低沉與性感。
姜九笙點頭,想了想,繼續:“一人說一句話。”
時瑾給她斟了酒,沒有滿,大半杯:“笙笙,你要先說嗎?”
她點頭,把酒杯添滿,然後抬頭看著他:“時瑾,我愛你。”
時瑾看了看手上的資料,跳得很快,他淡淡笑了,也不急,抬頭,不緩不慢地說:“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