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不明白。
時瑾帶著她的手,落在她腹上,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紋身下的疤痕:“因為你有,所以我也紋了。”
她問:“什麼時候紋的?”
“很久以前。”
“我以前有露出過紋身嗎?”她印象裡是沒有的,因為紋身在腰上面一點,即便是露腰的衣服,紋身應該也能遮住。
他只是說:“你忘記了。”
姜九笙沒有再問,把手放在時瑾腹上,反覆摸著那一處紋身,不知為何,感覺很熟悉,心臟有種惴惴的沉重,說不上來奇怪。
“笙笙。”時瑾側躺著,雙手環在她腰上。
“嗯。”
他低頭,剛好望進她眼底:“以後我們不要婚戒好不好?”
姜九笙隱隱猜到了些:“把戒指紋無名指上嗎?”
“嗯,不容易弄丟。”
她不想,也不猶豫,點頭:“好。”鑽到他懷裡,蹭了蹭,笑了,故意調侃,“時醫生,你有反應了。”
時瑾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抬頭,故意拱了拱他:“時瑾。”
“嗯?”時瑾呼吸有些亂。
姜九笙仰頭,眼底的剪影漆亮,帶著笑意,眼角彎著,像只神秘又慵懶的貓,手搭在時瑾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過:“難受嗎?”
他聲音悶悶的:“嗯。”
眼睛有些紅,耳根子也紅了一片,他眼底有迫切,也有隱忍。
姜九笙笑了笑,把頭鑽進了被子裡面。
她的時醫生教會了她很多東西,比如,欲生欲死的沉淪與歡愉,他說的,深愛,那麼,就愛到極致,喪命也不要怕,因為不會一個人走黃泉路。
九點,莫冰過來找她。
姜九笙窩在沙發裡,後背墊了兩個軟軟的抱枕,懶洋洋地在看雪,悠哉悠哉得不行。
“春風得意,人面桃花。”莫冰託著下巴,打趣她,“看來昨晚的‘藥’很管用。”
姜九笙笑,眼裡卻帶了幾分惱意:“莫冰。”
莫冰投降:“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她坐在沙發另一頭,言歸正傳,“史密斯導演來電話了,這兩天會先拍男主角的鏡頭,你不用再爬樓跳車高空摔了,後面的鏡頭都是室內,可以過幾天補拍。”
姜九笙點了點頭,隨性不在意的模樣。
攤上了個太漫不經心的佛系藝人,莫冰自然得多費心:“看你後背好像拉傷得不輕,我等會兒要去一趟片場,後期還有點瑣事,我得盯著,你一個人在酒店沒問題?”
她眯著眼,慵懶得像只饜足的貓:“時瑾很快就回來了。”
莫冰問:“他去哪了?”
說到這,姜九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去買藥膳了。”
藥膳?
時醫生也是絕了,不準抽菸喝酒擼串涮鍋也就算了,居然還吃上了養生藥膳,
莫冰忍俊不禁:“我估計你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她想了想,“很規律。”沒想到,時醫生還有老幹部的作風。
姜九笙但笑不語。
一副心甘情願的樣!
莫冰起身,拿了包:“我走了。”
“你和明宇一起去,小心點。”異國他鄉,小心謹慎總沒錯。
莫冰擺擺手:“OK。”
姜九笙繼續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漫漫大雪,等他家時醫生,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是莫冰的手機,她落在茶几上了。
姜九笙看了一眼,是林安之,想了想,接了。
她先開了口:“我是姜九笙。”
林安之語氣有些急切:“莫冰呢?”
姜九笙回:“她剛出去了,手機落在了我這裡。”
林安之囑託她:“麻煩等她回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好。”
“謝謝。”
道完謝,林安之掛了電話。
莫冰整整一天都沒有回來,她的手機下午又響了一次,還是林安之,這次姜九笙沒有接,猜想林安之應該在找莫冰。
快黃昏,姜九笙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林安之被拍了,和一個女人。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到莫冰。
“怎麼了?這麼急著找我。”
聽莫冰的語氣,顯然不知道林安之的事。
“你手機落我這裡了,林安之找你。”
莫冰沒在意:“我回去再給他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