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如果聶虹得逞了,病人可能會死,夏禾是毫無疑問會背鍋,吊銷醫生職業資格證不說,還可能以《過失致人死亡》的罪名被判刑,此外,他們醫院的名譽也會受到影響!
聶虹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被醫院保安帶去了醫務處,接受調查。
病人王強起初還不肯承認他被聶虹收買,最後還是他的女兒哭著求他不要想死,他才對醫院說出了實情。
他來看病,聶虹私下問他,家裡這麼窮,他的腿以後還沒康復的可能性,兒子正讀高中,小女兒念小學,家裡負債累累,以後怎麼辦?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被聶虹說得心態崩潰,覺得十分對不起妻兒,他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他們安逸的生活,於是,答應了聶虹。
聶虹自認為自己的計劃很完美,因為王強在夏禾面前都會說自己無青黴素過敏史,病歷的話,兩本幾乎一模一樣,她適時地換過來就OK,卻不想……
經過院方和衛生委的決定,吊銷聶虹的醫生執照,以後,她將不能再在國內行醫。
這件事,對夏禾的觸動很大,她難以想象,假如真的被聶虹得逞,自己會怎樣脫身,就算脫身,手上有條人命,她心理上永遠都過不去這道砍。
作為她的親媽,周醫生到底還是心疼閨女的,難得約她回家吃飯。
“小七怎麼沒來?”見閨女進門,打扮得很洋氣的小老太問道。
夏禾扁著嘴白眼她,“小老太,您到底是想請我吃飯,還是想請您閨女婿的?”
以後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又靠後一位了,本來就不如貓,現在,在她媽心裡,她連七狗子的地位都不如。
小老太一副可憐的眼神看著她,是可憐。
“好好好,看在你可憐的份上,你.媽我今天給你做了這麼多菜!”小老太忙說道。
夏禾看著桌上那寒磣的三菜一湯,撇撇嘴,“還是我小七好!小老太,您趕緊找個小老頭搭夥作伴得了,將來我可不照顧你,我只想跟小七恩恩愛愛,不被打擾!”
邊說著,邊去洗手。
“你個死丫頭!你.媽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個白眼狼——”
“小老太,您閨女不是那位麼!”夏禾指著沙發上那位雍容華貴優雅自若的布偶貓金子,道。
“臭丫頭,我就不該可憐你!”小老太沒好氣道。
“哈?!誰要你可憐了?!”她吃了口糖醋排骨,“沒我小七做的好吃,您這糖醋比例不對!”
小老太氣得,還真有點吃那小子的醋了,“你愛吃不吃!”
母女倆吃到一半的時候,小老太還是說了些開導她的話,讓她別灰心,繼續踏踏實實地幹。
周醫生其實在心裡特感謝夜七,這兩年多里,明顯感覺自家閨女和以前不一樣了,尤其她爸爸過世,對她的打擊很大,以前的她只懂得學習,不懂喜怒哀樂。
現在,一切都好了!
夏禾從走在光線很暗的小巷子裡,邊走邊跟夜七打電話,告訴他聶虹企圖坑她的事,也說了自己腦海裡突然出現的那個畫面,問他是不是隕石的功勞。
他騙她說:“是你的職業敏覺性。”
那邊,他還在應酬,簡單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剛結束通話,蕭然又打來了電話。
“夏夏,你現在在哪?聶虹她失蹤了,我剛收到美國那邊的醫生髮來的郵件,她患有植物神經紊亂——夏夏?”
蕭然的話還沒完全說完,聽筒裡傳來她的低鳴聲,轉而是一陣嘈雜聲。
“夏夏?!”蕭然大吼。
這邊,夏禾嘴被捂著,人已經失去了意識,被拖上了一輛轎車,穿著運動服的女人,戴著棒球帽,很快上了轎車,揚長而去!
夏禾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
朦朧的視線裡,她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沙發、電視背景牆,這裡,不是她和小七的家麼?
“唔唔……”她的說話聲,變成了悶哼,用力抬起頭,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客廳的茶几上,平躺著的,嘴上被貼著紗布!
她被人綁架了!
記得當時正在打電話,突然一股藥味刺鼻,緊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那應該是吸入性麻醉藥。
誰綁架了她?!
突然間,鋒利的刀鋒出現在眼前,她整個人猛打一個機靈,那是手術刀,握著手術刀的手戴著無菌手套。
“你醒了……”女人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