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梓看著他，咬著下唇，慕天辰卻始終沒有要改口的意思。

這下林梓也懂了，她在慕天辰看來，就是多餘的那一個，打從他過來的那一秒開始，他就沒有多看她一眼！

林梓氣得眼睛都紅了，咬著牙氣急敗壞地道：“走就走！慕天辰，你別後悔！老孃這樣的，你以後可就找不到了！”

林梓氣憤地離開了。

慕天辰連頭都沒回一下，他定定地看著程溪。

程溪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別開了視線。

耳邊，卻傳來了他的話：“你想問什麼，不必透過別人，直接問我。”

他再重複了一遍。

程溪面對他的時候，本來是始終有些氣弱，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的。

可是，大概是被林梓刺激到了，她咬了咬下唇，竟然有了勇氣，抬起頭來，她直視著他的雙眸，眸光顫動著，咬咬牙，問了出口：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她沒有說得很詳細，但他們彼此都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不管是她的任務，還是她的性別，她隱瞞他的種種……

終於問出口了。

程溪感覺自己渾身憋足了勁，做慣了大姐大，她實在不習慣如此受制於人，可是，在他面前，她卻總會控制不住地處於下位。

“是。”他很肯定地回答了她。

只一個字，力量卻大到她顫抖了一下，抬起頭來，她認真地盯著他，直視著他的眼神，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衝動，促使她繼續問著：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是。”

他的回答依舊很簡單，很有力，很堅定。

“為什麼？”她瞳孔微微顫抖著，似乎害怕他的答案，又像在期待他的答案。

“……”

這回，他卻沉默了，沒有馬上回答。

大概是原因太多，多到他也一時之間無法馬上說出來吧。

“是因為……我刺你的那一刀麼？”她顫抖地問出了口。

慕天辰一愣。

他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件事情，他當時甚至覺得，她可能只是想讓他放手，之所以扎到胸口，讓他受了不小的傷，只是她不小心扎錯位置了……

後來，才知道他是被她利用了。

這也是她進入那個組織裡的一環。

可是，這件事情，並不是他在意的點，他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生她的氣。

他嘆息了聲，無奈地道：“不是。”

“是因為，你離開了這麼久，哪怕是為了任務，但這些年來，你一直……沒有跟我聯絡過。”

慕天辰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了他也一直埋藏在心裡的那句話：

“程溪，你是不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想過我？”

所以，才一直沒有聯絡他，也不在意他是否知道她還活著，是否因為她而難過痛苦……

程溪一怔。

她沒料到，得到的會是這樣的答案。

眼神都有些慌亂了起來，她道：“不，不是，我一直在想著你，每天都在想著你！”

“每天？”他抓住了重點，挑了挑眉。

對上他的眼神，她頓時耳朵一熱。

“因為，我們……”

他打斷了她，“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