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謝國富不願意,還是在樓梯下面罵罵咧咧的,我看情況有些控制不住了,眼下這場景分明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當然不能讓何老先生給我背這個黑鍋。
我把謝國富帶出來,看他那副模樣就知道家裡除了錢什麼都沒有,於是開始死盯著他看,一直到把他盯毛了,他這才忽然楞了一下,嘴裡的髒話終於停了下來,問我是不是有病,瞪著他幹什麼。
我想,我是時候重拾老本行了。
於是,我故作深沉的問他:“謝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您最近,是不是有些不順?”
謝國富差點兒抬手打我,我一縮脖子往後退了一步,指了指圍在我們旁邊的保鏢,那都是剛剛何老先生不放心給派出來的。
我看他有賊心沒賊膽,就壯著膽子質問他,我說我冒著被你弄死的風險出來,你以為是幹什麼的?要不是看你這幾天有血光之災,我又不忍心坐視不理,我哪有這些閒工夫聽你在這裡罵娘!
謝國富猛地一瞪眼,往後退了一步,氣焰一下子就下去了,但還是不肯死心:“我閨女都被你害死了,我能順到哪兒去啊?前幾天還被坑了一大筆錢,我就覺得最近運勢不行,還沒來得及請個道長過來給我轉轉運,我閨女就……”
一說到謝琳,謝國富的眼淚就出來了,在眼眶裡打轉,他一個彪形大漢,又不好意思掉出來,就那麼憋著。
我掐了掐手指,裝模作樣的說道:“謝先生,你先不要對外聲張,我建議你先不要對我怎麼樣,我可以解你的運勢,而且,三天以後,您女兒死亡的真相也將大白於世。謝琳是您轉運的關鍵,可現在她死了,我們能做的就只能是讓她安安心心的走了……”
謝國富一聽我扯到了謝琳身上,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說我肯定就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無非是為了給自己脫罪而已!
我倒是沒想到,這傢伙還沒傻到能被一句話騙過去的份兒上。
我只好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咒,遞到了謝國富的手裡,謝國富一臉懵逼,問我想幹嘛,是不是害死了他女兒還不夠,還想要害他。
我也沒有再解釋,如果解釋可以解釋的通,那還要拳頭幹什麼?
我索性用一個手刀劃破了自己的指頭,一把拉過謝國富的手,往他手裡的符咒上面按了一個血手印。
我說:“謝先生,這是驗勢符,現在我的血已經沾在了上面,既然我能從山裡走出來,您就應該知道,我不是江湖騙子,現在我對著驗勢符發誓,三天以後,我一定還謝琳一個公道,並且去您家親自超度謝琳,不過在這之前,我要找出殺害謝琳的兇手,然後,為謝家轉運!”
謝國富看我說的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好像有點兒信了,他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符,問我這符是幹什麼用的,我告訴他說,這符就是為了給人證明誓言的,要是違背了諾言,發誓之人必遭天譴!
大概是我的語氣太狠了,謝國富哆嗦了一下,就把那張符對摺了一下,塞進了口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問我一句:“這符我收著沒關係吧?”
我說,這符本來就是應該您收著,它不僅可以見證我的誓言,還能在短時間內保平安,您最近有血光之災,收著吧。
謝國富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邊走邊嘟囔著說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能耐大得很,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他還能把我給逮回來,然後就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送走了一個瘟神,這下該回去好好跟何初雪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還沒等我開口呢,我剛走進房間,何初雪就三兩步跑上來,問我怎麼回事,我剛剛怎麼會在一個符咒上按手印,我是不是把自己給詛咒了。
我心說,我在她心裡就這麼傻麼……
我跟他們解釋了一下,那符咒根本就不是什麼符咒,是我以前練習的時候畫壞了的,根本就沒作用,不過,那時候我窮困潦倒的,硃砂又那麼貴,畫錯了也沒捨得扔掉,索性就帶在身上,留著坑蒙拐騙用。
沒想到,到現在一共用出去兩張,第一張騙了阿奎,第二張騙了謝國富。
何老先生聽著,就在旁邊捻著鬍子偷笑,問我接下來要怎麼辦。我這才想起來問何初雪,她昨天晚上好像說過,高明輝這幾天要舉辦一個宴會,好像是他的生日要到了。
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過個生日也要搞排場,乾脆擺個十里長街的宴席,免費請父老鄉親吃喝得了。
可何初雪瞥了我一眼,開玩笑的罵我鄉巴佬,說人家可是有錢人家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