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不在乎,好像根本就不介意剛剛的爆炸會引起什麼後果。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快走吧,沒事兒的,不就是兩顆*嗎,我有數,而且,地下那個倉庫用了鋼筋結構加固,屋頂還有金屬,沒有那麼輕易就能毀了,你要對日本軍方的建築有信心。”
我心說,我怎麼知道日本軍方的能力到底有多大,有沒有信心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一下子安靜下來,我的腿肚子又開始抽筋兒,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隻手搬著腿肚子就開始盡力伸直,冷霜雨見我實在是不行了,也不強求,就蹲下來幫我按腿,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問:“你到底是什麼人?應該不只是個學生這麼簡單吧?”
冷霜雨笑了一聲,也不講究,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捶了錘自己的腿,說:“也對,你這麼聰明,肯定早就開始懷疑我了。”
所以,我的懷疑看來也應該是有些道理的了。
從她能那麼輕易地認出那些化學試劑,身手也不是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再加上剛剛組裝的*,那麼瞭解*的威力……現在的學校裡可不教這些!
“是啊,從你開始從頭髮裡往外拿暗器開鎖我就開始懷疑你了,你看起來不過就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可碰巧的是,二十歲的小姑娘我最近見得多了,沒有一個能像你一樣,樣樣精通,或者說,除了你這個年紀應該會的東西,別的都精通。”
冷霜雨笑了笑,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到耳後,我們在地底下的遭遇太過難堪,以至於我們倆現在都灰頭土臉的,一陣夜風吹過來,我幾乎能感覺到頭頂一陣陣的往下落灰。
不過,冷霜雨一抬手撥弄頭髮,我還是冷不丁的顫抖了一下,生怕她掏出一根暗器就把我的小命兒給結果了。
冷霜雨見我一副防備的模樣,竟然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她甩了甩頭髮,說:“別怕,你看,我的針剛剛在救你的時候就都用光了,沒有了。”
冷霜雨甩頭髮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瘋丫頭,可笑起來又有點兒好看,我忽然就想起李青,好像也明白了李青為什麼會喜歡她。
也不知道李青現在怎麼樣了,我站在原地嘆了口氣,又朝著城隍廟的方向望去。
冷霜雨好像明白我在想什麼,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李青那麼大塊頭,跟個駱駝似的,就算是幾天不吃不喝都沒事兒,你還是擔心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吃什麼吧!
不說還好,我們可是連晚飯都沒吃,這眼看著就要天亮了,已經超過了十二個小時,我摸了摸肚皮,肚子適時地發出了一聲咕嚕聲。
冷霜雨坐在地上,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跟我說:“坐下吧,安靜一點兒,能量的消耗就少一點兒,那你餓的就會慢一點了。”
我也沒再說話,就坐在她旁邊,這個時候的山風有點兒冷,我們倆也顧不得男女有別,越靠越近,起碼能暖和一點兒,到後來實在是受不了了,乾脆我去撿了些枯樹枝,生了個火,我和冷霜雨圍在不大的火堆旁,更餓了。
冷霜雨兩隻手抱著腿,把自己縮成了一團,安靜了很久以後,忽然就開口說:“其實,你也不是什麼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吧?你還說我騙你,你不也騙我呢麼?”
媽的,我竟然沒想到這茬兒,確實,我沒告訴冷霜雨我的真實身份,可其實這一路上走過來,我早就沒有再掩飾自己的目的了。
我撓了撓後腦勺,有點兒窘迫,不過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我說,我確實不是博物館的,不過,我爺爺以前把他的東西落在這兒了,現在他死了,我得找回來,有用。
大概是看我還算誠實,冷霜雨也開口說:“其實我是學生不假,只是,我的家庭有點兒複雜,其實,我告訴你的都是真的,只是,不該說的我都沒說而已……”
我擺了擺手,反正話已經說開了,誰又沒騙過誰呢,我們算打平了不就好了,更何況,誰也沒有必要一見面就把自己所有的過去說給別人聽不是麼。
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好假裝無意的轉頭過去,又看向了城隍廟,嘆了口氣,也算是對我轉換話題的預兆了,我說:“也不知道李青在聽到那陣爆炸以後,會不會以為我們倆死了……你說,我們倆把火生在這兒,李青會看到麼?”
我轉頭去問她,就忽然看見了她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冷霜雨說:“你別是發燒了吧?這裡多遠啊,你自己拍拍胸膛好好想想,你會大半夜的沒事兒出來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嗎?然後再發現同伴留給你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