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長的時間,我就感覺到從縫隙裡吹進來的風變得大了很多,我一下子就來了勁兒,手下的動作也加快了不少。
大約幾分鐘的功夫,我就已經隱隱約約看到了外面,看來,我們進來的時間太長,天已經黑了。
我把冷霜雨拉到一邊,開始抬腳用力踹,踹了兩三腳,這堆石頭就轟然倒塌,露出了一個容一人能透過的出口。
看到出口,我就先往外探了探身子,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清,不過,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了。
冷霜雨也不知道怎麼了,從後面扯了我一下,說:“這洞太小了,你過不去,我先過去,看看能不能從那邊再推一下。”
我琢磨著也有道理,就把她舉起來,冷霜雨的動作倒是很乾練,一點兒都沒有覺得茫然或是手足無措,反而是特別輕易地兩三下就竄了過去,並且輕盈的從跟我差不多高的洞裡跳了下去。
我只聽到一陣很輕的雙腳落地聲,可冷霜雨落地以後,卻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給我繼續拆一下子這個洞,讓我過去,而是沒了動靜。
我當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心說這丫頭該不是跟我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吧?可是,我現在也沒有難啊……
雖然有點兒不放心,但我還算是沉得住氣,沒有一開始就大吼大叫,而是想著等一會兒,給她個機會。
可我等了足足有一分多鐘,也終於體會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覺,後來實在是悶不住了,就踮起腳來從洞口往外看,叫她:“你幹嘛呢?不是說要救我嘛,你是不是受傷了?”
當然,我心裡清楚得很,以冷霜雨的身手,別說不到兩米的洞口,光是那輕盈的腳步聲,就算是三米開外跳下來,估計也一點兒事兒沒有。
果然,冷霜雨在外面朝我喊了一句:“你急什麼,我又不會扔下你跑了!你先等一下,我在外面發現了有意思的東西!”
我還真就是怕她扔下我跑了,有個伴兒還好,這要是我一個人,還得踮著腳尖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外撤石頭,那場面得多尷尬,多絕望。
洞口就那麼大,視線有限,一開始我還能看到冷霜雨的背影,黢黑黢黑的一點兒,好像在到處轉悠。可很快,她越走越往外,也越黑,很快就跟黑暗融為了一體。
我又有點兒慌了,心說與其等著這個不靠譜的來救我,我倒不如自己先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外搬幾塊石頭,萬一她真的不仗義跑了,那我起碼也不用到時候再面對著一大堆的石頭了。
我開始往下扣石頭塊,有事兒做以後,也就漸漸忘了外面的人,直到後來,我幾乎已經相信了,冷霜雨就是走了,不管我了,搬石頭的手都有些酸了,我搬著搬著,忽然就摸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
石頭可沒有這麼規則的,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的我忽然就來了精神,抬眼往外看,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圓球,從洞口那邊塞了過來。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忽然那邊就響起了罵聲:“你傻了啊?快點兒,把這東西遞進去!”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啥,不過,冷霜雨還沒走,那我就還有救,也就順著她的話,把東西給接了進來。
可當我把整個鐵球一樣的東西接近手裡以後,我才漸漸地發現,這東西……怎麼好像是*呢?
說實話,我自然是沒有見過真正的*,可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這東西很明顯,它就是一個*。
我的後背忽然就一陣發涼,脊樑骨都麻了一半,半開玩笑的問她:“你這是想炸死我麼?”
忽然,那邊傳來了一陣石頭滾動的聲音,忽然,一張臉從洞口露出來,還散發著滲人的幽光,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連*都掉在了地上。
那張臉咧開嘴笑了,渾身都是陰森森的氣息,慢騰騰的說道:“老孃要想殺你,早就掐死你了,還需要現在動手麼!”
靠,嚇了老子一跳,這張臉不是別人,正是冷霜雨,她把手電筒放在下巴上,嚇唬我。
“不過,雖然我不殺你,但要辛苦你做一下搬運工,喏,就是這個,認識吧?”
我怎麼能不認識……
“搬到咱們來的那個場地去。”
冷霜雨倒是已經跟我徹底混熟了,一點兒都沒有一開始那種矜持和柔弱了,而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好像我就應該聽她使喚似的。
我撇了撇嘴,只能安慰自己說,我的小命兒現在還有一半是握在她手裡的呢,我要忍住,忍住……
可是,話說回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