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把符咒化成灰扔進水裡,就差點兒裝進一個和尚的懷裡,我也不知道這符咒有沒有用,沾了一指頭點在了那和尚的眉心,念著三爺交給我的口訣,幾秒鐘的時間,那和尚一哆嗦,就醒了過來。
可我沒時間跟他解釋了,我狠狠地拉了他一把,說,跑啊!
不明所以的小和尚當然不肯相信我,而是看向了他那群已經變成了“豺狼虎豹”的師兄弟,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被幾個和尚按在地上,張口就咬,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一邊暗自祈禱他們雖然中了邪,可千萬別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一邊把碗一放,兩隻手沾了水,去點他們的額頭。
清醒過來的和尚越來越多,事情也就越來越好辦了,沒時間自我介紹,他們也莫名其妙的相信了我,他們幫我制服那幾個和尚,而我則用我的方法為他們驅邪。
最後,我們回到了食堂,這時候,夢雲吟的臉色已經有些黑了。
一個小和尚走到她身邊,顫顫巍巍的伸出指頭在她鼻子邊探了探,又哆嗦著收回手,哭喪著臉說,怎麼辦,小師妹好像不行了……
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說,老子還沒說不行呢,你是半仙還是我是半仙!
幾個和尚全都嚇得半死,一個一個合掌作揖站在我面前,叫我小神仙,要我救救他們的小師妹。
再次聽到小神仙這個稱號,說實話,我一地兒都不開心,反而是想起了那些險些被我害死,或者已經被我害死了的人。
我說,別叫我小神仙,神仙知道的都是天機,我這樣的冒牌貨要是太猖狂,會遭天譴的。
我檢視了一下夢雲吟的情況,很嚴重,恐怕只能剃陰頭了,而且,如果三爺的剪刀都救不了她的話,那豈不是要修掌紋?可我長這麼大,還沒給別人修過掌紋呢。
我拿出剪刀,又撿起被他們撕扯掉的衣服擦了擦,這剪刀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聽奶奶說,從她第一次見到三爺開始,三爺用的就是這把剪刀,而光是那個時候,三爺就已經用了不是一年半載那麼簡單了。
這剪刀,可比我爸爸的年紀都大。
夢雲吟一頭長髮,很好看,我有點兒不捨得給她剪,本來想著,要不就像以前那樣,象徵性的剪掉一塊?
我抓起夢雲吟的頭髮,就忽然聽到了一陣尖叫聲,刺得我耳朵疼。
我趕緊捂了捂耳朵,再看向那群和尚,他們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甚至還一個一個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握眨了眨眼睛,問,你們剛剛沒聽見什麼聲音?
果然,只有我聽到了。
這回,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聲音再大,我也不會鬆手了。
果然,拿起頭髮的那一瞬間,尖叫聲再次傳來,我咬了咬牙,沒停下手裡的動作,一剪子就剪掉了夢雲吟的一縷頭髮。
尖叫聲消失了,可是,人卻沒有醒過來,甚至連臉色都沒有一絲好轉。
我尷尬的抬起頭,就看到了一群和尚,懷著殷切的眼神,似乎在問我,這就好了嗎?
不行,看來,我低估了這東西的能力。既然這樣不行,那就只能委屈這丫頭了。我掰開剪刀,二話不說,就直接下了剪子。
一剪子下去,我幾乎還沒來得及把剪子拿起來,夢雲吟就猛地坐了起來,差點撞到我的剪子尖兒上。
下一秒,她一皺眉頭,捂著肚子,彎腰就吐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吐了些什麼,因為當她一張嘴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然後,就再也沒有勇氣看那些嘔吐物了。
後來,我憋著氣把她抱回了房間,那些惡臭的東西,自然是交給了那些和尚來打理。不過,即使是回到了廂房,我卻好像還是能聞到那股味道,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那味道真的已經飄到了這裡。
過了一會兒,就有和尚反應過來,開始問我的來處了,不得已,我只好把自己在這裡蹭吃蹭喝好幾天的事情告訴了他們,畢竟面對的是一群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那我也不能跟他們打誑語啊。
好在,看在我救了他們一命的份上,也沒有追究我蹭吃蹭喝的責任,只說今天方丈不在,不能好好感謝我了。
我這才開始對那個素未謀面的方丈產生了興趣。看來,夢雲吟住在這裡就不會出事,並不是因為這裡是寺廟,而是因為那位傳說中的方丈也在這裡。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我試探性的問小和尚,夢雲吟之前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小和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