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兩天被扎胎的計程車數量不少,謝巖他們白天既要修一些被扎胎和剮蹭的計程車,還要修理別的私家車,所以工作量相當的大,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往往快下班的時候,幾輛計程車又開了過來維修,加之手頭上別的計程車還沒有修好,所以雖然說有了值班的夜班維修人員,但是僅僅安排兩個人,人手還是顯得有點忙不過來。
謝巖一看沒有辦法,只好留下來幫忙維修保養,一直忙到了深夜,早已是渾身疲累,一點都不想動彈,草草洗了一番後就和夜班的兩個小夥子湊合住在了店裡。
忙了一天,謝巖他們睡得很死,不過外面一牆之隔的瘋狂打砸聲還是吵醒了謝巖他們。
謝巖一驚,第一個從床上坐了起來,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臉色一下子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立即從心裡襲來。
“謝經理,怎麼回事啊?”另外兩個店員也被外面的打砸聲吵了起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睜著惺忪的睡眼一臉茫然的看著謝巖。
“不好,好像有人鬧事,趕緊出去看看!”謝巖抓起床邊的衣服胡亂套上,就下床衝向房門方向。
兩個店員被謝巖這一吶喊一下子驚得清醒了許多,揉了揉眼睛,也急忙找衣服套上,跟在謝巖的身後就衝出休息間。
藉著路邊昏暗的路燈光,映入謝巖眼簾的是十幾個彪形大漢,手裡正拿著東西狠狠的砸著店裡的東西。
“你們幹什麼?!”謝巖怒吼了一聲,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心裡有點發慌,不過隨即,一股怒意湧上了心頭。
鵬程汽修店雖然是劉鳳霞投資的,但是這個店,卻凝聚著謝巖的無數心血啊。
從裝修佈局,到日常經營維護,謝巖操盡了心,雖然說才短短几天,但是店裡的每一處地方,每一樣東西,無不是謝巖所熟悉和親切的。
他以前只是給別人打工的,但是申大鵬和劉鳳霞卻相當器重他,讓他當汽修店的經理,全盤管理,這讓謝巖有了歸屬感,雖然謝巖沒有結婚,但是他卻將這個店當做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呵護備至。
如今有人半夜三更來砸店,這就像是砸在自己的心裡一般,如何能不讓謝巖氣憤,看著店裡一片狼藉,謝巖氣憤的就衝上前去,試圖阻止離他最近的兩個小夥子。
“識相的給我躲遠!”昏暗中,黃毛冷笑一聲,看著衣衫不整衝上來的謝巖。
“你們都是誰啊,為什麼要砸我們的汽修店?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這時,緊跟在謝巖後面的兩個店員一看外面這陣勢,頓時嚇得頭皮發麻,這可是實打實的打砸啊,不帶一點虛的,他們長這麼大,哪裡見過這場面啊,其中的一個瘦個子膽怯的出身發問。
“給老子滾一邊去,廢話太多了!”
黃毛不耐煩的揚了揚手裡的鐵棍,順勢一下子砸在了旁邊的一個塑膠桶上,一邊吆喝著,“兄弟們,給我使勁砸,狠狠的砸,砸他個稀巴爛!”
頓時,又是一陣噼裡啪啦聲響起,前臺的玻璃應聲而碎,那臺噴漆裝置被砸的變了形,噴頭完全被砸扁,根本就無法使用了,靠牆的貨架完全散了架,上面擺放的全新的汽車零配件散落一地,被幾個大漢掄起鐵棍一通狠砸亂踩!
謝巖阻止不了最前面兩個發了瘋似的大漢的打砸,眼見全新的貨架和零配件以及那些裝置成為一堆廢物,眼睛都要紅了,大吼一聲,就發了瘋一般朝著那些人衝去,又是奪著他們手裡的鐵棍鎬把子,又是拉扯他們,阻止他們進一步的破壞,如同一頭牛犢一般,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勁。
那兩個店員畢竟是年輕人,看見謝巖這般勇猛,也是血氣上湧,跟在謝巖的後面大吼一聲出手阻止那些人的瘋狂猛砸。
“喲呵……”坐在外面的麵包車裡的寸頭小飛聽著汽修店裡的幾聲吶喊,感覺事情不對,生怕出現什麼意外,匆忙下車趕進來,就看見了謝巖和那兩個店員極力阻止自己這邊人的場景,先是一愣,隨即不由得眉頭一挑。
“行了,省省力氣吧,這又不是你家的店,你們最多也就是條看門狗罷了,犯的著這樣給劉鳳霞賣命嗎?”
寸頭看著謝巖幾個人衣服都沒有穿好,蓬頭垢面的,還這樣奮力阻止,不由得冷笑起來,“識相的,乖乖的躲到一邊去,我們可不想傷人,棍棒不長眼,要是一個不小心招呼到你們身上,可別怪我們沒有提醒。”
謝巖此時如同一頭紅了眼的牛一般,心裡如同刀割一般,東突西衝,一個個推搡阻止著這些人,他不能眼見自己的辛苦毀於一旦,對於寸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