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申大鵬眼中閃爍明亮之色,嘴角微微一笑。
也就在這時,高天賜用胳膊肘偷偷拐了申大鵬一下,附在耳邊,“小舅子,咱可不能走保險啊,我開的這輛是4s店裡的試駕車,根本就沒有保險!”
“試駕車?沒保險?”
申大鵬回頭看著豐田車,果然,連牌照都沒有,擋風玻璃下面貼著一個臨時車牌,不過還是想不明白,“天賜,為啥試駕車不上車牌和保險啊?那麼多人試駕,多容易出意外?”
“小舅子,這都是4s店的內部事情,基本上試駕車都不會上牌照和保險,只領個臨時牌照,就能上路了。再者,這車子若是不上牌照,這就是新車,最多賣的時候打個九折,可是一旦上了牌照,那就變成二手車了,價值至少得降低百分之三十……”
“無良的黑心商家。”
縱使是朋友,申大鵬還是忍不住吐槽,“就是因為你們這種人的存在,不停在法律邊緣打擦邊球,所以老百姓才會吃虧上當,覺得有錢人都不是好東西,說到底,就你們這些黑心商家不是好東西。”
“小舅子,你現在說我也沒用啊,這車怎麼都是沒有保險,若是對面的人同意走保險,那到最後可就得我自己掏錢了,要不然跟他們說說,私了得了,大不了少給點,我給他五千塊錢……”
“你錢多啊?給他們錢?很明顯是在訛你呢。”
申大鵬不悅的瞪著眼。
“喂喂,你們嘀嘀咕咕半天了,商量好沒有?到底怎麼辦?要麼走保險,你的車子佔了大部分車道,所以你責任大,理賠的事情歸你,要麼就陪我們一萬塊錢,咱們自己修自己的車子。”
老六硬氣的關上了後備箱,還從裡面拎出來了三根鐵棍子,分給了除雷塞哥外的其他兩個壯漢。
“這大冬天的,別特麼囉裡囉嗦的,是賠錢還是賠錢,自己選吧!”
另一個壯漢手中把玩著鐵棍子,在手掌裡敲打個不停。
“呵呵,聽你們這語氣,我們就必須得賠錢了唄?”
申大鵬笑出了聲,一隻腳踏在豐田的輪胎上,舌頭舔了舔牙齒,好似完全換了個人,跟痞子、無賴、小混子的舉動幾乎一模一樣。
“呦呵,小子,你這是什麼架勢,準備賴賬?還是打算耍橫?”
見申大鵬如此模樣,雷賽哥也不再笑容滿面,取而代之的則是陰冷目光,“我告訴你,今兒你要是不賠錢,我的車子什麼樣,你的車子就得什麼樣,明白嗎?”
說著,從老六手中接過鐵棒子,輕輕敲打著高天賜的車子輪轂,發出鐺鐺脆響,而且力道也在不斷加大。
“哈哈,真特麼是有趣,你們在縣裡是跟誰混的?真連我朱神兵都不認識?特麼我大爺是巡警大隊的隊長,松白大廈是我們家的,你們真是不開眼,也不去縣裡打聽打聽,向來只有我兵少管別人要錢,還沒有誰敢管我要錢……”
申大鵬吊兒郎當的走到雷賽哥面前,伸手緊握住雷賽哥手中的鐵棒,抬起來後放在自己額頭,“來,來……我兵少從小到大還沒捱過揍,讓我特麼也嘗試一下,鐵棒子打在頭上是什麼感覺,我也好理解一下被我揍的那些人,到底有多疼!”
“你,你幹什麼?你,你給我鬆開手……”
申大鵬如此有恃無恐,雷賽哥反倒有些心虛!
他們哪裡算得上是什麼社會人,只不過就是青樹縣旁邊村子裡的地痞無賴罷了,嚇唬嚇唬人還可以,若真遇到不要命的,他們也慫。
“趕快動手啊,握著鐵棒子都不敢打人,我特麼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你的車牌號我記住了,只要我不死,我肯定把你們揪出來,讓你們生不如死!”
申大鵬硬挺著用鐵棒敲打了自己腦袋兩下,嚇得雷賽哥連連後退。
“別以為老子看不透你們的小把戲,後備箱裝著什麼東西,你們心裡清楚!不過老子我愛交朋友,你的車的確被我哥們撞壞了,我陪你就是了,三千塊錢愛要不要,如果想要的話,到縣裡松白大廈找我,就說是我兵少的朋友……”
說完,再也沒給雷賽哥幾人說話的機會,衝著高天賜使了個顏色便上了車。
“讓讓,好狗還特麼不擋路,我們回縣裡還有急事呢!”
申大鵬搖下車窗,極為不屑的衝著雷賽哥大吼大叫,雖說也擔心雷賽哥幾人狗急跳牆,但還是硬著頭皮、撞著膽子破口大罵。
一時間,已經徹底懵必的四人更是不知所措,尤其是雷賽哥,見申大鵬的確是個硬骨頭,也不敢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