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夏至的這個問題，衛風和楚璃都沒有回答。

夏至看向衛風，衛風不說話，還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

她便明白了：是楚璃不讓他說！

既然問衛風問不出來什麼，那就直接問楚璃好了。

“楚璃，告訴我，那些是什麼人？”

她能看得出來，這些事情對於衛風和楚璃來說，似乎就是家常便飯，兩個人居然沒有半點的心慌，沉著應戰，一切都有條不紊。

如果不是今天多了一個不會武功的她的話，只怕兩個人早就脫身了。

楚璃豁出命去護著她，這份心意她不是看不出來。

只不過……

她不想往深處想罷了。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跟楚璃有吵有鬧，也有很多時候對這個時代的一些問題很是不滿意，但她能感覺得出來，楚璃待她是真心的。

可她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終究還是要離開的，又何必多此一舉？

等到她有了離開這裡的法子，還是要回現代生活的，沒必要讓兩人徒生惆悵。

反正註定不能在一起，還不如早就斷了念想。

“衛風，你說！”

一主一僕都不開口說話，才愈發讓夏至覺得事態嚴重。

“屬下……”衛風有些遲疑的看著楚璃的臉色。

“去看看馬兒受傷沒有……”掙扎了一會兒過後，果斷選擇離開。

王爺不讓說，宋側妃又非要知道，這不是讓他難做嘛！

索性還是誰也不得罪，跑走好了。

衛風一走，夏至的注意力就放在了楚璃身上。

男人站在樹下，全身浸映在皎皎月華之下，有一種超然脫俗的美。

他不看夏至，只是擦拭著手中刀上的血跡，冷不丁的丟給她一句：“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夏至用一種近乎哀怨的眼神看著他，“楚璃，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

“如果命都沒有了，有再多的戰功又有什麼用？”

“你不能一直活在楚珏的陰影之下！”

從楚珏和楚璃之間的談話中，她能感覺得出來：楚珏特別的忌憚楚璃。

古往今來，那些戰功赫赫功高蓋主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商朝的商鞅，改革之後，使秦國變得強大，而他自己則是受了車裂之刑。

明太祖朱元璋，功成之後，還不是一個個的殺了那些大功臣！

唯一好些的算是宋太祖趙匡胤了，杯酒釋兵權。

她真的不希望楚璃步這樣的後塵。

“你……”

楚璃輕輕嘆息一聲，像是把什麼都放下了似的。

“你又何必說的那麼通透？”

“糊塗一些不是很好麼？”

夏至搖頭：“楚璃，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倘若你死了，璃王府裡頭的那些無辜之人要怎麼辦？”

“難道他們的生命就活該給你陪葬麼？”

“今天楚珏能派人來暗殺你，以後這樣的生活就會一直不斷，你就不想改變這種生活狀態嗎？”

在夏至看來，這麼急於要楚璃命的，除了楚珏還能有誰！

楚璃苦笑，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要不說你這脾氣不好呢！”

“今天派來的這幫人可能是楚珏的人，也可能是敵國的人，看他們的武功，不像是楚夏國的路數。”

“當然，也不排除楚珏和異邦的人聯合起來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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